一直和剑无尘一样用心听她们说话的司马睿点点头,“敲响的的确是国丧丧钟,看来他是受不住国土三面被围攻而急怒攻心提前驾崩了。”
“死了就是死了,驾什么崩,当他的死还是什么惊天动地、大山崩塌的大事?”司徒寒撇撇嘴。
“江山少了最大的精神支柱,山陵的确有崩塌的危险。”
“陆思丞相傻缺儿了?这会儿不京师戒严、密不发丧,还敢鸣钟报丧?真不怕西风国亡国?”
司马睿笑得云淡风轻,那种执掌于天下大势的气度又回来了,“既然钟声都敲到这儿来了,说明早已驾崩并且瞒不住了。”
司徒寒咕哝道:“瞧你笑得那么得意阴险,不就是你的杰作!”
我哪里笑得阴险了?又哪里有得意的表情了?司马睿无语。
“可是小思思登极?”司徒寒问道。
其实她并不能确定尧柏思就是个小绵羊,有时候,很娘的哭鼻子男孩儿一旦掌权,行事手段反而会比任何人都更加狠辣。
“如你所愿,暂时会如此。”
司徒寒淡淡道:“骄兵必败,但哀兵必胜吗?我看未必!”
转身对身后的将士们大声道:“兄弟姐妹们,如今西风国皇帝吹了灯、拔了蜡、两眼儿一闭、双腿一蹬,睡进了木板新村,咱更要抓住他们群魔无首、人亡政息的时机多拿下几座城!打起精神来,后面咱就要拿出咱的真正实力打几场硬仗!”
“哦哦!”众军兵欢呼起来!走这一路,那扬威大炮再也没机会发威,每处的守城兵或关隘兵最多的都没有超过一万人,最少的才一千多人,大部分见到大将军就主动请降了,害得他们无仗可打、威猛无处显,都没精神了!
司徒寒感到有些好笑,跟着她的人都快成了变态!
“西风国的新征军应该快到了!”司马睿抬目远望。
司徒寒看着他笑道:“你说,你的人会不会想办法把经验不足、战斗力不强的新征军调过去对付南玉,把原来的十万老兵油子调过来对付我?”
司马睿也回看她,轻笑,“嗯,有可能!”
“切!你个阴险的家伙,脑浆子又开始高速运转了!哼,反正咱四万大军不缺吃不缺穿的,管他谁来,来一个老子崩一个!走!”驾马前行。
刚满四十岁的西风国大将闾丘千越心中有些愤懑,他的十万大军对付南玉时已经损失了两万人马,正在使计要扳回局面时,却被朝廷连下三道圣旨,要他回军去中部对付司徒寒!虽说这是朝廷对他的信任以及对他能力的肯定,可换那些久未执枪的新兵蛋子去应付南玉也定然不会有好结果,而他却要千里迢迢再从南部往中部赶路行军,怎么算怎么不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