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有煤灰,衣袖倒还算干净,但那污污糟糟的脸经此一擦更是糊成一团了,就连原本干净的衣袖也沾上了黑色。
白妙妙不太明白男人的举动,她将手帕收回去,带着疑惑,“叔叔是不是遇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困难?”
人类世界有一句话,男儿流血不流泪,虽然白妙妙现在还不能明白这句话的缘由,但能让这一位已至中年的男人躲在这里哭泣,必然不是一件小事。
男人深吸一口气,压住泪意,“谢谢你,我这事儿小姑娘帮不了。”他说着,眼神落在白妙妙的眼睛上,又有些迟疑,“我好像见过你?”
白妙妙歪歪头,她刚才就觉得这男人眼熟,看来并不是平白无故的熟悉。
“我也觉得好像见过叔叔。”她甜甜开口。
刚说完,白妙妙一顿,突然福至心灵,记忆回笼,她想起自己第一天下山来,手里只有一个硬币,在一家包子摊前顿住脚步,却因为只能买得起一个馒头委屈极了。
最后是那位店主心善,说见自己可爱,给自己送了一个包子。
她离去时听到大叔的朋友说他想女儿了,所以才对自己怀有一份善意。
那时的她格外感动,抱着包子说以后赚了钱要去他那里买多多的包子。
谁知后来欠了牧修远一大笔住宿费,满脑子想着要还牧修远的钱,反而把第一个帮助自己的包子摊主给忘了。
“张叔!”白妙妙甜甜地叫,“我在您那儿买过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