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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记忆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被抽血,采取各项数值进行研究。从骨骼到皮肤到肌肉纤维,全被这个机构研究个透彻。
夏油博士似乎在忙别的什么事,经常不在,多数时间是名为雪莉的研究员负责体检、抽取样本等各项事宜。
说实话,跟六道骸所以为的不同,男孩对这段经历没有多少恐惧或反感。
要去讨厌一项行为,你要先明白这些行为的意义,以及自己受到侵害这一事实。
对男孩来说,他就像刚刚从蛋壳孵出来的雏鸟,一切都很新鲜,也很容易习惯。当你抽血跟三餐一样定时定点,你是不会在意这种行为是否给你的胳膊稍微带来那么点疼痛。
反倒是一直照看男孩的女研究员,从一开始的戒备恐惧,到慢慢习惯,再到后来甚至有些亲近与内疚。
她逐渐对自己每天研究的对象产生了感情。
“抱歉,又要抽血了。”
好比,她会在抽血前说‘抱歉’。
有时候还会带零食偷偷给男孩。
她甚至对继续研究产生抵触情绪,会将一些研究项目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