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钟柏站在路灯下等他,就与本来就疏远的人群分开。
“学长。”律若微微仰着头,睫毛在昏黄的路灯下,根根分明。
钟柏抽.出一直收在风衣口袋里的双手,焐到他脸边:“这么冷。”
律若天生体质不太好。诺森议员对这个充作提钱机的儿子,又并不上心。除了出席各种场合不能让他的礼仪服饰丢自己的脸外,就没花过什么心思。自教学楼出来,下个台阶,这么短短几步路,脸颊就带上了寒气。
钟柏解下自己的围巾。
律学弟老老实实站在路灯下,让学长给自己围上柔软的羊驼色围巾。
围巾刚刚摘下来,还带着钟柏的体温。
围好后,将垂到围巾上的银发拨了拨,钟柏取出一枚银色的,由星光宝石缀成的柏枝状别针别在围巾上,将围巾固定住:“生日快乐,若若。”
律学弟迟疑地:“……生日?”
如果将“生日”定义为“出生日期”,律若的生日早已遗失在茫茫数据的空白。他法定血缘的父亲诺森议员曾是个酒鬼、黑户,直到通过诈骗手段,获取财富当上议员,才想起给自己的儿子登记户口。
登记时,窗口处正在播放新一期赌彩的获奖号码。
诺森议员就往出生日期填上了获奖号码的后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