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尸体的脑袋缺了一半，开口问，“是什么造成的？”
“变异蚂蚁。”
“变异蚂蚁早就消失了，这尸体是半年前的？”
“是，这丧尸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携带晶核的尸体，它当时被我杀了，身体撞到墙，半边脑袋碎了。”
“然后我看到它露出的地方很亮，是一颗大号钻石一样的东西折射着日光。”
林苏看了眼尸体上的孔洞，转头道：“你要取晶核的时候它炸了？”
“没有。”
陆楚沉也看向她，“晶石暴露几秒后，大批的变异蚂蚁出现了，它们吞噬了晶核，却没有吃尸体，而是在它的皮肉内钻进钻出，然后就离开了。”
这下林苏是真的惊讶了。
她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个走向。
“变异蚂蚁竟然会吞噬晶核……”
林苏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问陆楚沉。
“它们钻进尸体却没有吃掉，为什么……”
陆楚沉摇了摇头，接着道：“我当时也很疑惑，不过当时我无暇思考变异蚂蚁的异常，一心想着再找到一样的东西看看到底是什么，就让心腹把尸体带走后又去别的地方寻找丧尸验证，却发现脑子里有晶核的丧尸少得可怜。”
“两天两夜，六百多只丧尸，只发现了两颗晶核。”
“产出率比现在低很多，果然进化越久越容易在脑中形成晶核。”林苏轻声道。
“在市政大楼遇到你的那次是我第三次获得晶核，那个男人不知道受谁指使，搅乱了我的计划不说，还让那个女人从我手中逃脱。”
林苏愣了下，“等等，你是说异能者脑中也有晶核？”
陆楚沉沉声道：“是，而且据我们后来对异能者尸体的检测，异能者脑中形成晶核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消息接收太多，林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异能者脑内也有晶核？百分百产出？这是什么概念？
如果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这个消息，那么能力弱或是刚刚变异的异能者就会成为‘移动粮仓’。
当然，这是在其他人了解了晶核对异能者提升能量有巨大益处的基础上。
林苏不断在脑中归拢信息，半晌才道：“所以你们才觉得晶核很危险，封锁了消息，那，你们是知道了晶核能够提升异能者能量了吧。”
陆楚沉点头，将尸体的白布盖好，带着林苏出了房间。
林苏脑子有些乱，任由他带着进入另一个房间，这间温度正常，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实验室。
试验台上的试管仪器都落了一层灰，看来已经弃用了。
陆楚沉在墙上的电灯开关上开合几下，实验台突然从中间裂开，露出里面的一排排透明试管。
每个试管内都是亮晶晶的，形状大小都有着细微差别的晶核。
“我不知道你知道晶核的事多久了，但从我知道这东西开始，就一直在让研究所那边的自己人暗中研究，就目前来看，它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远远高于正面影响，我们不能冒这个险，这一点，就算功利如林玉强也不得不配合，除非他想成为整个异能者群体或者说整个基地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