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说他的同学因为这次的事件受到了处分，薪酬降了不说，好像连以后也不可以晋升，要不是领导给他同学求情，只怕他同学都不可能在那里继续工作。 李飞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心底有着前所未有的愧疚感。 “李飞，要不你叫你同学出来，我跟他道个歉！” 李飞听着这话，刚开始还不答应，但后来答应了，却是让我无论如何得把燕姐带过来，不然的话，他现在请不动他这个同学。 我喝了一口茶，想也没想就把电话给燕姐拨了过去，可是燕姐自从从那监管所里出来，就再也没有理过我，无论我问她有没有问出来那照片的事儿，还是我给她打电话，她都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似的，再也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 “怎么？还是打不通？” 李飞看着我无奈的表情，又说了这一句。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已经是李飞第十次说这句话了。 我不知道燕姐到底问照片后面的字没有，但是我知道，打从那天开始，她就变得不一样了。 我本来想着，是让燕姐自己来找我，可是现在看来，她是不会来找我了，我咽了最后一口茶，决定去找她。 李飞开着车，很是献殷勤的递了一杯水给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杨烁的原因，我感觉他对我有点太殷勤了，这才两三天，他总共找了我有五次。 “雅灵，我……我想问问你？” “什么？”我对这个男人谈不上讨厌，但也绝对谈上不有好感！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呀！” 说这话的时候，李飞的脸红得都快抵得上女孩抹了胭脂。 “好……挺好的！” 我第一次这样装傻，但心里也想着，要不是章以琛，我或许会接受这个男人的追求吧，但是人生没有如果。 “那你看我，做你……男朋友怎么样？” 尽管我一直不想面对这个问题，但李飞最后还是说出来了。 我没有说话，故意把话题岔开：“那个……李飞，前面你放下我就行了，一会儿我自己去找燕姐，你不用等我了！” 这话我自认为说得很明白，拒绝得也不伤他的面子，可是李飞却像是根本就听不出来我这话的意思。 燕姐家我知道在哪里，虽然我一个劲儿的强调李飞不用陪着我，可他却还是跟我上了楼，看着我一下挨着一下的敲着燕姐的门。 里面开着灯，燕姐在哪里面。 可不论我怎么敲，这门却就是敲不开。 李飞说了一句，燕姐不会出什么事吧，一下子就让我急火攻心，想也没想就去砸门，李飞也跟着用力往上撞，这门本来就不结实，没几下就被撞开。 燕姐确确实实是出了事，她闭着眼睛躺在地上，面色白的如同墙皮，李飞反应速度打了120，好在燕姐只是昏迷了过去，一醒来看见我，就把她那张绝美的脸扭到了一旁。 很明显，她不想跟我说话。 “燕姐，医生说你没什么大事，但是昏迷过去总不是什么好事，我一会儿让医生给你再好好检查检查，今天晚上我陪着你，你想吃什么跟我说！” 燕姐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闭着眼，到了后半夜。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感觉耳朵边好像有什么声音传进来，似是女人的哭啼声，又像是有好多的人在低语。 我想睁开眼，却是怎么样也睁不开眼。 “燕鮙灵，你非要这么护着她么？你知不知道她手里有什么？……” 其余的话我迷迷糊糊的没有听明白，可这句话我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眼睛拼了命的想睁开，可却像是灌了铅，直到能睁开眼的时候，只感觉头脑昏沉，天色已经大亮。 医院门里出来进去的人多的数不清，护士看见我醒了，在我还不知道发生的情况下，朝着我的屁股就是一针。 “喂！你干嘛？” 我这几个字就像尖叫似的，一下子就把整层楼的人给震过来了。 护士小姐姐被我这几个字叫得也有些发懵，手里拿着的针管都因为我的挣扎掉在了地上，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你干嘛！” 我爬起来就找燕姐，可这哪里有燕姐的身影。 “燕姐，燕姐呢？” 我就像是傻子似的在这里表演，一群护士病人，全都往这里看，好在李飞穿过重重人群，第一个率先跑了进来。 “李飞，燕姐呢，燕姐怎么样了？” 李飞跑过来，先是把我稳住，然后又跟护士说一会儿再进来，护士本来还有些不高兴，但估计看我是个病人也没怎么跟我计较，嘴里叨叨了两句就走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病房的门：“看……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我一把抓住了李飞：“李飞，燕姐呢，燕姐哪里去了！” 虽然我的脑袋感觉现在还有些迷糊，但那句话我却是清楚的记得：“燕鮙灵，你非要这么护着她么？你知不知道她手里有什么？……” 不管昨天夜里到底是怎么回事，燕姐……燕姐一定在保护我。 “雅灵，你先躺下，我给你买了点水果，你先吃点，医生说，你现在缺维生素，让你多吃点水果！” 李飞不紧不慢的削着苹果，我却是根本不领他这个情。 “我不吃什么苹果，你跟我说，燕姐呢，燕姐去哪里了？” 李飞朝着我笑了笑：“没事，燕姐出院了，倒是你，三天前就昏在了燕姐的病床前，检查什么都好，可就是醒不过来！” “我……我昏迷了，还昏迷了三天？” 李飞扶着我睡在了病床上，给我盖好了被角：“你现在醒了，那我也就放心了，我去问问医生你还有没有事，没事的话，我送你回家，你要是再不回去，你姥姥就该把我吃了！” 李飞的脸朝着我伸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才几天的时间，他好像已经感觉我跟他熟悉了不少，而且，他好像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我的男朋友，言语里多多少少有点暧昧。 “哦……好！” 我把脸转了过去，努力不看他的脸。 下午的时候，我经过几个医生的查看，终于跟我说，我没有什么大碍，住在这里也是占着床位，不如回家好好休息的好。 这话虽然我想听，可说出来却是不怎么顺耳，手里拿着药坐在李飞的车上，我又问起了燕姐的事。 “李飞，要不这样吧，你先送我去趟燕姐家，我想看看她！” 李飞没有接我这话茬，一直直线往前开，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李飞，我跟你说话呢！” 刹车声，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李飞把车停在马路边，手里握着方向盘，低着脑袋，在我皱着眉头感觉到有事情发生的前提下，他突然跟我说了一句：“雅灵，燕姐走了？” “走了，她到哪里去了！”尽管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我还是本能性的选择不相信。 “我说的是，燕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