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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问团队和冷寒川约见面谈的地方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中餐馆里。 这个地点是冷寒川定的。 李问是在回复完冷寒川助理的邮件确定要面谈合作事宜的第二天就收到他们发过来的餐厅地址和约定时间。 冷寒川发过来的那个餐厅名字看起来很普通，还有点俗气，见多识广的李问却没听说过这个店。 他觉得惊奇的很，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高档餐厅了？ 于是他便和往常一样在网上几个比较火的常用的美食网站上查了一下这个餐厅。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却差点让他大跌眼镜。 李问看到网上那个餐厅公布的几张实景图和介绍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差点惊掉了下巴，一脸的不敢相信。 他甚至为了确认自己没有眼花和找错店铺，他又重新搜索了一遍确认对话框里的那几个字自己没打错字后才点了确认。 但是不管他重复搜索了几遍，或者是到****上搜索，都是一样的结果。 和冷寒川发过来的店名一模一样，地址也是同个地址。 他们进行面谈的地点就是这里。 虽然李问已经确定无疑，但他的脸上依旧写满了不可思议。 这就是冷寒川邀请他面谈的地方？ 当时他满脑子里只剩下这句疑问。 他实在无法理解，冷寒川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娱乐公司的老总，选择请客吃饭的面谈地点居然只是一个经济实惠，人均不到一百的小餐馆。 而且这家餐馆在网上的差评还不少，多数都是在说这个地方卫生问题比较差，不过菜的味道还可以的。 他在娱乐圈怎么说也混了二十多年了，这个圈子是出了名的高消费，高收入。加上他知名导演的身份，常年总是由于工作原因需要应酬，谈合作，在酒局上和合作对象，投资方推杯换盏那是必不可少的。 而那些应酬酒局的地点就算不是一些高档餐厅，就是五星级以上的酒店。 所以在这个物欲纵横的圈子里混迹这么多年的李问几乎把一些经常飞去的城市的那些高档酒店的菜品都吃了个遍。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有人让他推荐口感尚可，环境一流的高档餐厅，他闭着眼睛就能马上说出那几家餐厅的名字。 他几乎都已经快成为了很多城市高档餐厅的“活地图”，各个城市的影视城附近最有名，排名最靠前的是哪几家高档餐厅他都能瞬间脱口而出。 他有时候还会想，要是以后退休不拍戏了，在一些短视频网站开个账号，当个美食评论家也不错。 而投资对象和他约谈合作的地点是在一个卫生情况不佳，位置偏僻的小餐馆这还是他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本来对冷寒川抱有很大偏见的李问更加不满了，他认为既然来谈投资就拿出点诚意，就愿意花个几百块钱找个小餐馆吃饭会谈这又叫怎么回事。 李问一开始是不太相信这个人是个骗子，但是他看到他选的餐馆后，就有些怀疑了。 他这双眼睛不说火眼金睛，但也是阅人无数。 真正有钱有实力的人是讲究排面的，如果正经谈合作的话，怎么可能会在这样的地方呢。 但毕竟他已经答应了赴约，总不好放人家鸽子，言而有信是他的做事原则。 所以他心中有颇多疑虑，但他还是决定会一会这个人。 和冷寒川约谈见面的那一天，天气并不是很好，天空黑压压，仿佛风雨欲来。 李问团队本来有好几个老伙计在商榷会议上主动请缨要求和他一同前去参加投资会谈，但全被李问厉声拒绝了，并把提出这个馊主意的那几个人当着所以团队成员的面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他这么多年在导演圈混下来，比这个还正式，还严肃，一个会议室里做了几十个人的那种投资会谈少说也参加了有几十次。 面对那种场合他都已经如鱼得水了，而和冷寒川的这次会面对他而言就是小儿科罢了。 再者说，投资方和被投资方的见面会谈说白了就是生意场上买卖双方的讨价还价，互相试探对方的底线并可能最终拍板的环节。 在这个环节，一方参加的人多，那么团队之间就多一条参考意见，在会谈时的一些敏感问题上多思量一会儿，减少出现脑子一热，出现决策失误的情况。 这是会谈过程一方带的人多的好处，而这么做的坏处就是带的人多的一方难免会被带的人少的那一方潜意识里认为这是他们没有底气的表现，所以才需要带这么多人撑场面。 在李问二三十年的职业生涯里，起初也有因为经验不够和底气不足，在第一次和投资人面谈时带了不少人过去的情况。 当时投资方只带了两个人过去，而他却一下子带了五个人，加上他就由整整六个人。 要是这几个人都是专业人士，那能想一套体面的说法掩盖他的心虚，但偏偏这几个人除了他员工，还有从乡下过来投靠他的两个表哥。 因为团队的不专业，虽然那场投资谈判还算顺利，在你来我往的几番交涉下成功将合作合同和投资款敲定了，但也在谈判过程中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尤其是他那两个乡下来的表哥，普通话都说不利索，在谈判桌上一般都是需要专业的人和对方进行 娱乐圈就是一个圈，任何人的风吹草动都会被其他，第二天他们团队在 那段时间，李问没少因为那次一下子带这么多人谈合作被圈内人冷嘲热讽。 在李问眼里，冷寒川最多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富二代，他打心眼里是瞧不上眼的。 他这次要是真带了这么多人过去了，那不就证明了他这个娱乐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导演对这次和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投资商的见面会谈谨小慎微，没有什么信心吗？ 这要是传出去了，他的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啊？他还怎么在圈里混？ 在会议最后，李问拍板只让助理张南风跟他过去。 为了摆娱乐圈大导演的架子，更为了明里暗里地表示自己并不缺他这笔投资，李问故意晚了半个多小时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