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学习秘术（1 / 1）

李叔听到齐老爷子说要把巫婆婆葬在自家守护了百年的孤坟，自然是不情不愿。但被林烬拉到一旁，两人嘀咕了一阵之后，也勉强答应了。 巫婆婆在村儿里没有任何亲人，再加上齐老爷子催得急，就把停尸守灵之类的规矩全给省略了，下午就被李叔带了几个年轻后生，草草发丧了。 随着巫婆婆入土为安，这一段百年秘辛，也将被尘埃掩埋。 齐老爷子没有再亲自去照看下葬事宜，着急带着林烬离开。 我把他们师徒送到村口，临别之际，林烬把自己的阴阳匕首递向了我。 “这个你先留着吧，你二叔欠下的债，既然需要你来还，那些东西肯定会来纠缠你。这把刀要时时带在身上，一般的小鬼不敢近你的身。” 林烬伸手悬在半空，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主动抓着他的手掌，在我肩头上拍了两下。 “对了，如非万不得已，这把刀就别抽出来了。杀气太重，可能会伤了你自己。” 林烬又叮嘱了一句，就跟着齐正卿走了。 我目送着他们远去，拿出手机给林烬发了条短信：【等你病好，回来找我，请你喝酒。】 他的眼睛能不能治得好还是个未知数，我只能期望，以后他能够看得见这条文字。 之后的日子，村儿里重归太平安稳，除了偶尔有人提上一嘴，多数人都已经把本就存在感很低的巫婆婆忘记了。 二叔在医院休养了几天之后，身体刚有好转，就出院回家了。我知道他是心疼钱，但现在我们家确实是捉襟见肘，也只能由着他了。 回村以后，我去过二叔家几趟，每次他都对我支支吾吾的，像是有话要跟我说。 终于有一次，趁着二婶回娘家帮忙干杂活，二叔又把我叫到了他那儿。 “小七，你愿意学咱们张家的禁术吗？” 二叔是思虑了许久，才问出了这句话。 我则是有些措手不及，问他为什么要我学这个？ 二叔面上露出苦涩：“既然因果躲不掉，就只能先强大自己。那个姓林的小道士，为了咱爷俩把眼睛都搭上了，咱也不能一直靠着人家。” 我其实也没做太多考虑，就点头答应了下来，甚至还有几分兴奋。 当天晚上，二叔就带着我去了祠堂，对着列祖列宗的灵牌焚香叩首。 二叔神情激动，脑门一下又一下的重重磕在地上。 “不肖子孙张耀宗，现在要将张家秘术传授给张南之，只为他以后能有自保的能力。耀宗这辈子干了太多蠢事，不敢乞求列祖列宗原谅，只求列祖列宗以后能对小七庇护一二，耀宗无论生前死后，都一定会孝敬列祖列宗！” 我心里感动，也对着祖宗灵牌说了些话。 磕完头之后，二叔也没急着起来，又对我道：“小七，我要你答应我。即便是学了咱们张家的御鬼术和钓宝手艺，但也不要像二叔一样，随便去拿那些送上门的财物，以免步了我的后尘！” 我认真答应着，二叔欣慰一笑：“我相信你，你比二叔有脑袋瓜，从小就懂事。” 搀着二叔起来之后，他就重新把放归到黑匣子中的钓竿取了出来。 像是变戏法一样，二叔手里一拧一拔，钓竿就从中间断开了。 “小七，咱家老祖宗传下来的钓宝竿是件宝贝，但更有价值的，是刻在里面的御鬼术法。当初我也是研究了好久才发现这个秘密，往里头灌了墨水，用白布塞进去印下来的。” 二叔把其中一截钓竿递给我，往里一看，果然是中空的，但里面的空隙太小了，肉眼根本就看不清。 钓竿的构造，让我想起来爷爷生前珍藏的鼻烟壶，那东西是用微雕技艺，用弯针从小口伸进去刻画的。 不过在钓竿内部镌刻御鬼术法，难度更大，毕竟鼻烟壶一开始是透明的，从外面还能看到内部的情形。再加上，这钓竿有一米多长，快抵得上一个人的身高了。 往后的日子，二叔就把御鬼术和钓宝手艺全都传授给了我，并且对我的天赋表现出震惊。 但这世上只有我们俩还会御鬼术，也再没有其他人可以比对，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属于天赋卓绝的那种人。 学了钓宝术之后，我和二叔就天天跑村外河沟子上钓鱼。许是二叔大病一场，让二婶不舍得再责怪他，不仅不再斥责我们爷俩不务正业，有时候得空还会专门跑来给我们送饭过来。 没过多久，我就开始亲自上手钓宝了。从水泽下钓出很多的老物件，都是些值钱的古董。 但有了二叔的前车之鉴，这些东西我们都是钓上来就感激再扔回去，不想再沾染因果。 只有一些已经欠下过债务的亡魂，送来的信物被我们留下。 但也不是用于贩卖，而是把当初的承诺努力去完成。 二叔欠下的债务，不仅繁多，而且轻重程度不一。 有的只是让二叔得空去给它们坟上烧掉纸钱，有些甚至是因为孤寂，让二叔去把它们的家人找来，送下去陪它们。 这些无力的要求，我和二叔只能努力周旋和谈判，许给其他利益来弥补，毕竟不能去做伤天害理的事。 一个多月后，二叔就不再和我一起来钓宝了。一是他说我现在的水平，已经比他年轻时候强了数倍，应该也不至于出岔子。 二来，是奶奶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我爸妈寄回来的钱，还有姑姑婶婶他们凑的，都已经花了个干净。 二叔也才重病初愈，就托人在县城给他在工地上找了个活儿，给奶奶筹医药费，也方便在城里照顾她。 虽然辛苦，但二叔自己却很知足，说自己前些年虽然随随便便一甩钩子就有大把的财物送上，但心里总归是不踏实。果然，现在遭了报应。 现在虽然干的是苦力活，但是卖力气挣钱，心里头安稳。 于是二叔去了工地，我一个人天天跑去村外和钩子钓宝。村儿里人对我的流言也纷纷起来了，说什么老张家家门不幸，好不容易张耀宗开始打工干点儿正事儿了，那个张家小七又不学好，年纪轻轻的就知道钓鱼玩乐，以后连个媳妇儿都不好找之类的。 对此我也只能全当没听见，想成家立业？还会先还清我们张家欠下的债务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