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前辈大夫说过以前有殇医帮人剖开肚子取出坏死的肠子，可剖腹的人之后会变的很虚弱，过不了多久人还是死了。
可他听屋里那位病患的声音，分明中气十足，哪里有虚弱的样子？
赵大夫像是看穿他的心思，“我早跟你说过，你这个小师妹是个大能人，是百年不遇的天才奇才，能治人所不能治的病，你偏不信。”
话里话外，颇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他不希望自己亲手养大一手带起来的这个徒弟成为医者队伍里那些老迂腐的一份子。
年轻人要敢想敢做，敢于承认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有眼界开阔了，才有资格谈更好的未来。
井底之蛙是没有前途的。
陈霖被赵大夫的眼神看的心里有些难受，但还是固执道，“师父就这么相信，小师妹？”他斟酌着用词。
言下之意是说，就不能是他们串通起来的？
这孩子果然还是太小家子气了。
赵大夫叹了口气，“那你进去问问那位姑娘，肯不肯拉起衣裳让你看她的肚子。”
陈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他一个快三十岁的人，让一个姑娘拉起衣服给他瞧肚子？
便是她不报官告他非礼，他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赵大夫摇了摇头，一句话不想跟他说了。
正打算往外走，却又听见屋里传出沈月乔的声音，“陈姑娘，昨日我便同你的丫鬟说过了，诊金薛家替你付了，但手术费用两千两，药费五百两，得你自己付。而这药，一瓶五百两。否则，你右下腹这道疤，只能永远陪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