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个富家子弟,哪里能懂我们这些寒门小子想要出人头地的难处!”
李承乾何曾见过有人这般言语激烈的跟自己说过话,“当众非议朝廷命官,你可知这是何罪?!”
年轻人踢开身侧的长凳,起身大呵道:“瞧瞧,瞧瞧,这就是你们世家子弟的做派,一言不合,便要来官官相护这一套!”
“你若是没了如今的身份和你身后的那两个护卫,可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跟人一比的?”
裴承先和长乐二人拎着抚州的特产点心到茶楼的时候,便看见了李承乾被人噎得说不出话来的场景。
“承乾?”
长乐公主面含担忧的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弟弟。
与李承乾相对而立的年轻人见着衣着不凡的裴承先和长乐,又怪声怪气的说了一句:“哟,这又来了两个贵人!”
“你们可也是要帮着报官,帮着一起官官相护?”
裴承先快步走到李承乾身旁,伸手给诊了脉,气血翻涌,对他体内的毒来说,不是好征兆!
“请问阁下姓甚名谁?”
“您可就是成儒?失敬失敬!”
裴承先冲着年轻人微微躬身道。
他周身气势凌人,虽说只是稍稍的客气了一番,但也足够让人觉得手足无措!
年轻人此时面红耳赤的摆手道:“不不不,我不是成儒!我怎么会是成儒呢!”
裴承先闻言眼中的神色变得冷凝,“你不是成儒,听了方才的话,我还以为阁下你就是那个困于身世不佳,无法跻身人臣的成儒呢!”
“阁下说话,当真十分有底气呢!”
“莫非你爹姓狐?狐假虎威的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