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总算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哪里来的羊膻味这么冲?是谁家宰羊了?”张全捋了一把胡子。
“还能是谁家?我们家呗。大哥今天上山打了一头野山羊回来,竟然要做一顿把羊给烤了。”
“我们又不是大户人家,这样多浪费?分着多吃几顿不是更为划算?”
张禄丰不敢触张权擎的霉头,就一个劲在张全耳边搬弄是非。
见张全皱紧眉头。
张禄丰赶紧抓住时机继续火上浇油:“只怕大嫂还是不服爹你的决定,要杀那么大一头羊,说不是为了开宴谁信呐?”
“开宴”二字精准地戳在了张全的敏感神经上,张全面色一寒,推开张禄丰大步走进院内也没看院子里都有谁,张嘴就骂道。
“真是反了天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张全喊完,才发现在烤炉前守着烤羊的的是杵着拐杖的老八。
张全面色闪过一抹尴尬,这时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一口气堵在心里不上不下,难受的很。
“啊,张伯父,今日我与大郎进山去猎了一只野山羊,寻思着今日是大郎三个孩子的生辰,这山羊正好用来庆祝,大郎和他媳妇在厨房里忙着,我帮不上忙就看个火。”
老八笑得腼腆,加上他温和的性格,简直就是行走的“老实”二字。
都说伸手不打笑人脸,对着这样温和的人纵然心里有火也是发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