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暗影摇摇欲坠走着,脚步轻浮,如魂灵般在飘,赫然是慕宝儿。
怀里抱着只形如老母鸡的鸟,鸟还叫得嘎嘎的,跟在骂人似的。
“嘎嘎嘎——”你个不省心的崽,言出法随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不知道啊!
“嘎嘎嘎——”神令一天才能用两次,你可倒好,一次性全用了!会遭受多大的反噬,你不知道啊?你又会被反噬死的,你不知道啊?
“嘎嘎嘎——”还有,你刚刚搁哪儿不动,是不是又在考虑死不死这个问题?大爷,你能不能有点求生欲,别这么自暴自弃啊!
神令——引无穷无尽的大自然之力化为己用,言出法随,如同无形兵器。伤别人越狠,自己被反噬得越惨。
每次好不容易得到新的躯壳,就自暴自弃滥用神令,然后混日子等死。
它都快被气死啦!
“乌鸡,你好吵。”
慕宝儿全身都疼,一路走来,身上的小血珠滴滴答答个不停,说话都有气无力,要死不活。
好疼啊!
全身都疼!
快疼死了!
远处,车灯照过来。
慕宝儿眯了眯眼。
乌鸡赶紧催促:“快,有人来了!喊救命!”
救命是不可能喊救命的,她没力气了,喊不出来。
慕宝儿软绵绵往路中间一躺。
她没力气喊救命,但是她可以选择躺平——
要么,她被压死。
要么,她被救下来。
谁压死她,谁倒霉一辈子。
谁要是救下她,她满足他一个愿望。
“啊!要命要命!我好像撞到人了!”车子急刹,发出刺耳声响,停下。
年轻男人惊叫着从驾驶座下来。
“天呐!权玺,人怕是被我撞死了!”
看看这满身的血,很可能是伤重不治了。
傅良之吓哭,他害怕!
副驾驶上的男人侧身下车,身形高大,动作矫健,一步从车上跨下来,走到傅良之身侧。他穿着黑色风衣,一米八几的身高,几乎将傅良之衬得小鸟依人。他面容冷峻,神情严肃,自带一种稳重威严的气质。
傅良之一看到权玺下车,就跟来了主心骨一样,“权玺,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