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谢，何蓉等人见怪不怪了。
却是惊讶了春桃和秋霜。
虽然何蓉姑姑说过，主家待下人宽厚，却不想作为下人还能得主子的一句谢谢。
简直不可思议。
“奴婢等惶恐。”
苏翎摇头，“忙去吧。”
春桃和秋霜问道：“奴婢们跟着夫人去吧。”
“不必，山里路不好走，你们去了，我还得顾着你们，你们就跟着何蓉吧。”
“是。”
踱了几步，褚钰尘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忍不住感叹，“苏娘子待下人真好。”
想了想，苏翎答道：“都是爹生娘养的，有的人不过是出身差罢了。”
褚钰尘愣了愣。
他记忆力，自出生就是主子，自然而然的就觉得，下人自出生就是下人。
对视一笑，便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翎儿姐姐……”
老远，刘秀的声音传来，不出预料的，身后跟着襄绿和襄蓝两个丫鬟。
远处，刘秀一身打猎行头，茕茕而立在寒风中。
细雨纷纷杨着，打湿他的发梢，细小的水珠儿像是珍珠一样，布满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