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颂,你既然生我的气,那你也是知道的,你知道这样是不可以的。我们都在明知故犯。”
明知故问。
多么过分。
他们都很过分。
闻颂眼眶湿热,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他没有抽泣,只是无声的落泪,甚至不敢眨眼,就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闻颂呆若木鸡,他仿佛不会动的死物。
戚未眠缓缓的继续道:
“那么面临在我们面前的就三个选择。一,继续跟以前一样,不要命的疯。二,小心谨慎的走,不要疯了,我们稳妥一点考虑百年之后。三,要做什么疯事,记得协商,记得让对方知道,并且确保成功率在一半以上。”
闻颂怔在原地,眼泪掉的更夸张了,泪水晕染在被褥上,一滴一滴,很快的把被褥晕染成了一块一块深色的晕染的印子。
不是离开,不是彻底失望。
阿眠是在认真的考虑以后。
闻颂嗯了一声,声音有些沉闷的可爱。
戚未眠语气很轻的,弯了一下唇,叫了一声:
“小哭包。”
太爱哭了。
受多重的伤都不会哭的人,在这种事上,却掉了不少眼泪。
总是让自己的夫君掉眼泪,戚未眠啊戚未眠,你可真不是个人。
戚未眠这样形容自己。
可是怎么办呢。
她和闻颂都不是可以安然的享受安乐的人。
不疯批,就只能沦为陪葬,成为懦弱的,史记上记载的没用的废物君主。
闻颂要是懦弱,他们就没有现在,更没有未来。
“闻颂,我们得选一个。”戚未眠认真的看着他。
在这三个选项里,当然是第三个最好。
可两人都知道,选项三,其实并没有这个选项。
他们两都做不到两全其美。
要疯批还是要稳妥的二选一。
“闻颂,你要安稳吗?”
“闻颂,你觉得我会选择安稳还是做一个赌徒?”
说完,她沉默很久,把时间留给闻颂,让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