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朝着哪个方向，陆诀都能拦住她的去路。
“你到底想怎样！我昨天还不够丢人吗？”曲幽幽暴脾气一上来，开口就是质问。
陆诀微微一愣，“我就是……就是……”
道歉两个字迟迟说不出口，他心里那叫一个无奈。
曲幽幽冷冷地看着他，见他眼睛上的乌青还没消，不由得想到秦野的质问。
她心里更委屈了。
“我就不应该跟你们过生日，跟画画美人单独过多好啊！”
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不想跟陆诀说话。
见她眼睛都红了，陆诀冷硬的心缓缓变得柔软，酸酸涩涩的。
就像一大块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块，慢慢融化着。
“抱歉。”
他声音闷闷的，“昨天是我冲动了。”
曲幽幽微微一愣，呆呆地看着他。
这人还会道歉？她一直以为陆诀是个自以为是，一辈子都不会认错的人呢。
见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陆诀眼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我不是不会道歉，只不过我没做错而已。”
“所以你知道你自己做错了？”曲幽幽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自恋。
陆诀点了点头。
曲幽幽眉梢轻挑，又问道：“那你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陆诀嘴角抽搐了一下，这话他听着好熟悉。
这不是他妈平时看肥皂剧，里面的女主角经常质问男主角的话吗？
“说话，哪错了。”
曲幽幽催促地问道。
陆诀皱起了眉头，他不想承认自己打了南宁沛是错的，南宁沛，就该打。
想罢，他索性说：“哪都错了。”
曲幽幽凉凉地看着他，“你在我敷衍我？”
“我很认真。”
“胡说八道吧你，你根本觉得自己没错，才会跟我说你哪都错了，实际上你觉得自己没错。”
“……”
好吧，他的确觉得自己打了南宁沛是没错，但影响了她的生日聚会，那就是错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破坏了你的生日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