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不是你陷害凡人的理由。”
爷爷双目一寒,冷冷道。
“大人,这实非小女子本愿。”
“多日前,我棺门被推开,一贼人竟然趁我身法耗尽,尚未恢复,玷污遗身。”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恍然大悟。
怪不得之前老张提到那混混时闭口不语,推辞道是小病困扰,不能前来。
“况且小女子也只是惩处了那一人而已,这棺中本就有极毒之物,并非我本愿。”
“刚才实属冒犯,以为大人与之前的人都是一伙。”
“我也知道,”爷爷点点头,“有些事并不是你能决定的,念你并未作恶,我也帮你一把吧。”
“我写一道符,你就可以到阴司销账了,想必判官也不会追究你逗留人间之过。”
说完,爷爷掏出了一只朱砂笔,在符纸上写上寥寥数笔,递给了女尸。
“多谢大人。”
“你快走吧。”
一声道谢后,一阵强烈的阴风狂卷,那女尸像失了神,又倒在了地上。
同时本来保存完好的肌肤也在肉眼可见的腐化消退,直至露出了一节节枯骨,只剩下外面的服饰还是那般光鲜如初。
“爷爷。”我迟疑地开了口。
今天的事对我的触动太大,脑中早已经是一片浆糊。
“我知道你的意思。”爷爷摆摆手,也不避讳,将尸骨安放回棺材中。
“既然你以后要继承我们家的衣钵,小子,现在我就告诉你一些。”
“这地方还没有完呢。”
爷爷指着那口棺材道,沉声道。
“这种棺材用的材料非同寻常,我们叫它老殇树。”
顺着爷爷的目光,我也细细端详着那口棺材起来。
即使在灯光的照射下,那口厚重的棺材也没有泛出一点白光。
“‘老殇树’是种凶木,冬天冷、夏天热,如做棺椁,装敛的死人在地下都不得安宁。”爷爷继续道。
爷爷从一开始就看出了那埋葬人的意图,与女尸所言相符。
“爷爷,那这手笔所为的人....”
我开始担心了起来。
爷爷摇摇头,
“那人也是千年前的人了,无论是多神通广大的人物,都逃不掉岁月的腐蚀,到最后还不是去阴司报道,善恶自有判明。”
“不过,”爷爷面露难色,话锋一转,“老殇树这玩意儿,可不止这么简单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