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局六胜制,无论输赢,十一局全部掷完,然后履行双方的口头附加约定。”
所谓的口头附加约定,自然指的是连输十一局者喊对方爷爷的事儿,这种约定无法写进对赌协议。
“你们说这次谁能赢?”
“那还用说,当然是鲁昌辉了,没看他胜券在握的样子。”
“不一定吧,范天行要是没把握的话会主动跟他约战?”
“范天行上次差点儿把裤子都输了,连爸爸都喊了,这次估计够呛!”
“鲁昌辉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范天行想要报仇可难了。”
……
年轻的男女们兴致勃勃地围聚在边上,七嘴八舌地低声议论着。
看的出来,大家都不看好范天行,上一次鲁昌辉连赢九局的事情历历在目,要说这家伙没作弊恐怕没人相信。
只不过,鲁昌辉的手法太过高明,没人能抓住他的把柄,也就只能将疑问憋在肚子里,说出来可就得罪了鲁家和范家。
没错,连范家一起得罪:你丫能看出鲁昌辉作弊儿范天行不能,难道范天行是傻瓜吗?你是想嘲讽范家不成?
“森哥,这次是我的选择,无论输赢与否,我都欠你一个人情!”
对决前,范天行一一跟兄弟们击掌打气,来到我面前后,郑重其事地说道,神色诚恳,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别的不说,单单那串薛玉菩提手珠,已经让范天行有了搬回一局的资本。
而这次他押上名下的股份,纯粹就是想趁机一举将鲁昌辉打趴下,万一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只能自己承担这个后果。
“人情就算了,你请我吃一顿大餐就好。”
我看出故作轻松的范天行现在心里非常紧张,额头已经渗出细小的汗珠,于是笑着跟其击掌。
“没问题,包我身上。”
范天行也跟着笑了起来,砰砰拍了几下胸口,压抑的氛围随之被冲淡了不少。
这时,我的眉头微微一皱,望向了一名快步从大厅外走进来的男子。
该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身材魁梧,一看就是保镖的模样,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木匣子,匣身上弥漫着淡淡的黑气。
“鲁少。”
那名男子走到被人簇拥着的鲁昌辉面前,毕恭毕敬地抬起手里的黑色木匣。
鲁昌辉双手合十虔诚地冲着木匣拜了拜,然后打开,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一个黑色的物体。
“那是什么?”
范天行也注意到这一幕,狐疑地问道。
黑色物体是一只用黑色石头雕刻而成的蟾蜍,呈蹲坐状,约莫成年人的拳头大小,但其又跟蟾蜍不同,有着一个骷髅般的头颅,张着大大的嘴巴。
仔细看,会发现蟾蜍蹲在一个黑色的金元宝上,造型显得颇为诡异。
“鬼蟾吞金!”
我凝神望着那只怪异的蟾蜍,口中缓缓说出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