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了起来。
对方该不是以为我们胡说八道,直接挂断了吧?
马文斌和马先生也面色着急。
我指了指电话,用嘴型告诉马文斌:“问问还在不在。”
马文斌点点头,说:“阿姨?你挂了吗?”
那边这才有了反应。
是种低声的哽咽。
朱应红母亲哭着说:“没…没挂…”
“马医生…我们信你的话。”
“因为我女儿的坟前,确实每天夜里都会传出凄惨的哭声。”
“村里人都传,我女儿死的不甘,死的好惨,不愿投胎。”
“我女儿好可怜。”
“活着经历了那么多苦难,死了也没法安生。”
“她好可怜啊!”
“马医生,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讲,赶紧来吧。”
“我替女儿谢谢你!”
“真的,只要女儿可以投胎,我给你磕头都行!”
“地址是山马村,你来了给我联系,我到村口接你。”
马文斌挂断电话后,忍不住抓着头发哭了起来。
朱应红母亲的善良,让他感到更加内疚。
马先生也觉得十分惭愧,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我拍了下马文斌的肩膀:“既然做错了,就勇敢的面对。”
“到了山马村,把真相讲给朱应红父母,无论他们怎么骂你,都要受着。”
“等帮朱应红轮回以后,你就去该去的地方,赎你的罪。”
马文斌重重点了点头。
我们查了下路线,山马村所在的城市有高铁,两个多小时就能到,再去汽车站乘大巴车,坐三个小时路程,就能抵达。
全程总共五个多小时,现在是上午八点半,我们订了十点的票,十二点多下了高铁后,随便买了些东西果脯,又打了辆出租车,前往汽车站。
去山马村的大巴车款式很老,而且因为沿途的村子很多,人特别满,我们三个人买了票后,就基本上各站各的地方了,座位简直不敢想,一个个都是前胸挤后背,山马村好像还是个终点站,反正挺偏僻的,快下车的时候,才总算松散了些。
我担心马文斌等下不好意思开口说朱应红的事情,就去给他做思想工作,马文斌表示我多虑了,即便朱应红父母今天揍死他,他也不会躲一下。
他不会一错再错下去了!
马先生点点头,说:“这才像个爷们儿!”
我说像个屁啊!人家朱应红已经不在了,你们还想让朱应红父母背上人命官司啊?
要真是有这种情况发生,哪怕为了人家朱应红,我也会极力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