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一凡让我在北干道风水街的路边等她，半个小时后，她开着车子赶了过来，坐上她的车，来到了西郊的殡仪馆。
曹一凡停好车子，朝我伸手：“给我五千块就行，里面的事情我已经打点好了。”
我早就料到她会这样，提前做好了准备，用微信给她转去了五千块。
曹一凡收了账后，笑着说：“还是和杨老板合作痛快。”
两个人来到殡仪馆，一个戴着鸭嘴帽，穿着黑色长衣的大叔，把我们领到了停尸间。
虽然我穿着保暖衣和棉袄，但进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种冷，和外边天气的那种冷完全不一样。
是种深入骨髓的冷。
大叔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柜子前，上面有编号，但我认的出来，这好像不是存放尸体用的。
大叔取出钥匙，将一把小锁打开，然后拉开了柜门。
里面，摆了很多小瓶子。
有的瓶子里，是黄色粘稠物，有的是黑红色的，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惊讶道：“这…这该不会是…”
曹一凡笑着说：“大惊小怪，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对这些东西有需求啊？那些降头师什么的，也特别喜欢买。”
我说的确是自己见识短了，以曹老板的人脉，肯定天天都在接这种生意哇，早有准备并不稀奇。
大叔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然后用戴着眼镜的双眼，仔细去看里面小瓶子，我发现每一个上面，都有标号，他应该是在找我需要的。
很快，大叔把目光锁定在了两个小瓶子上，他将其拿了出来，里面装着一黑一红两种液体。
“这是从那个女尸身上收集的。”大叔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讲道。
我点点头，接了过去，又奇怪的问：“大叔，你把这些东西放在柜子里，不怕被别人发现吗？”
大叔摇头：“这是用来给员工储存东西的柜子，不会有人来看的，至于小偷嘛，你见过来藏尸间偷东西的吗？”
难怪他没有把这些东西放在自己办公室！
我对他的心思缜密感到惊叹，然后说：“接下来，就是它那块怨骨了。”
“怨骨？”大叔疑惑的问道：“那是什么？”
我笑着解释：“横死的人，在火葬时，会有一块骨头怎么都烧不化，那就是死者怨气的集中所在。”
“我要的，就是那块骨头。”
“原来是这样！”大叔恍悟道：“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意外死亡的人，身体上总会有一块骨头，在结束的时候，依然完好无损。”
因为这里实在太冷了，所以大叔把我们带到了他的办公室，这里开着空调，暖和不少。
凌晨的时候，大叔拿起来钥匙，然后推着车开始去抬尸体，他让我们在这里等候，否则跟着，他反而不好下手去偷骨头。
我和曹一凡在屋子里面闲聊，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吧，大叔返了回来，但他手里什么都没拿，而且口袋看上去也是扁的，连胸前的衣服，也没有鼓起来的样子，我不由皱起了眉头，紧张道：“什么情况？那具尸体，没有怨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