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来的时候,那是桑坤叫醒的我,本以为是天亮了,结果他却让我去换人把守入口不被堵死。
我揉着眼睛顺着斜坡往上走,虽然外面依旧是一阵阵粗犷的风声,但已经明显比之前小了依稀,但已经没有像之前那样一直持续不断。
尝试着摘掉风镜,但发现还是不行,眼睛差点就被沙子迷了,只能重新戴好风镜。
我仰头观察着沙漠的夜色,被沙暴足足吹了几个小时之后,整个沙漠已经完全改变了模样,再也找不到我们之前看到的情形,这着实令人觉得诧异,同时又不得不感叹大自然如此的神奇多舛。
放了放水,我也没有想到自己顺风尿的那么远,当自己被这个发现傻笑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有一连串的脚步声。
风确实还不小,但那脚步声离我太近了,感觉只要我一转身就能和对方鼻尖碰鼻尖。
本能的反应,我立即假装没有发现,将自己的腰带系好,猛然转身准备动手,却发现来人竟然是我师兄郝惊鸿,他的眼睛中有明显的血丝。
“师兄,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我好奇地问道。
郝惊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风眯了眼睛,其实你如果照照镜子的话,你就会发现你自己也是一样。”
顿了一下,他说:“师弟,我估摸着师父他们也到了戈壁滩,如果我们的行程再耽搁下去,那么这个先锋小队的作用也就不复存在了。”
我有些不能理解这话的意思,又不是我们这些人想待着这个坍塌行程的洞中,而是沙暴阻止了我们的路程,而且不要忘了,我们已经走偏了,明天如果能出发还要继续往回走,如此一来必然是耽误了时间。
郝惊鸿没有在意我说的,而是眯着眼睛看向远方,说:“师弟,你听没有听说过‘走穴’这个说法?”
我立即点头说:“当然,说白了就是墓是会移动的,那是由于地壳运动,导致地震之类的情况,确实有说法可以让墓葬移动几十米乃至上百米,如果年代够久远的话,应该会移动的更加的远。”
接着,我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师兄,你不会是简单的考我吧?你这样问的意思是什么?”
郝惊鸿依旧眺望远方,他发出感叹道:“师弟啊,这场沙漠过后,成吉思汗陵应该是走穴移位了。”
对于郝惊鸿说的这些话,我是听的一个脑袋两个大,不管自己内心怎么猜测,却也和他说的话对不上,如果我不是他的师弟,也不是因为在荒凉的沙漠中只有我们两个身影,我几乎都以为他是在和其他人说话。
总不能他是在和风交流心得吧?
我忍不住说:“师兄,关于你说的这话,我实在不太理解,如果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省得我在这里乱猜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