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
那会是她们主仆二人见得最后一面，她应该对她更好一些。
上官瑜慢慢蹲了下去，伸手想要替她抚去粘在脸上湿哒哒的头发……
地上的人却突然消失了，触手可及变成了一扇红木雕花门。
上官瑜恍惚了一会，等回过神，定睛看去，四周一切又全变了。
她正站在一处院子的廊前，刚刚伸出的手此刻抵在了门上。
周围的景色陌生而熟悉。
很快，她就知道所在，这里是东宫的外书房。
她极少来，但唯二的两次，几乎成了她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所以印象颇深。
现在她莫名就知道，放在门上的那只手只需用力一推，门就会应声而开。
她有一瞬间退缩了，但心底却又极大不甘。
有个声音拼命在她耳边教唆。
“推开！”
“快点推开！”
“推开就能知道真相！”
“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忽冷忽热？”
“你不想知道他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推开吧，于其一无所知，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不如明明白白死了心！”
上官瑜被这些魔音激得心绪不宁，整个人似乎不受控制，一把用力推了进去——
书房的软塌上。
两个人衣衫尽褪，上下叠卧，鸳鸯交颈，如胶如漆……
空气中弥漫着萎靡荒淫的气味。
听到动静，两人皆是一怔，双双抬眸望了过来——
下面那个人脸色绯红，眼神迷离，明显还沉浸在刚刚的情韵中没有彻底清醒。
上面的那个人却是黑眸一凝，迅速捞来旁侧的衣衫盖在下面那个人身上，然后自己快速披上衣衫。
“你来做什么？”
太子萧栋一脸烦躁，眸中甚至带了杀意，直直看着门口瞠目结舌、血色尽失的上官瑜。
“你们……你……他……”
上官瑜第一次发现自己失去了言语功能。
她看到了什么？
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