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整好情绪后,便开始梳理疫病之事的脉络,准备安排人手去查各处。
绛红端来了一份简单的饭菜,关切地开口:“殿下,您先吃点东西吧。”
赵殊月摇了摇头,她现在吃不下。
“殿下,您多少也吃点,若是饿着肚子的话,身体会吃不消的。”
绛红可是跟着李大夫临时做了不少功课,就怕照顾不好自家殿下。
然后生怕赵殊月那倔脾气又开始,她立马接道:“您若是不吃的话,奴婢等人便随您一起饿着肚子!”
赵殊月:“这……”
她也是无奈,又叹了口气,然后拿起碗筷多少吃了几口。
等吃过午饭,赵殊月便吩咐绛红:“把我们剩下的人安排出去,去病灾区询问登记,查查染病的百姓都是来自何处,没被隔离之前又吃了或碰了些什么?”
“是,殿下。”
绛红领命,快步去办事了。
一个多时辰后,绛红匆匆赶了回来,将登记的册子放在案桌上。
“殿下,奴婢已经看过了,那些霍乱病人三分之二都是从外面流进来的难民,而剩下三分之一都是和城外难民有过接触的。”
赵殊月翻看着记录,与绛红汇报的所差无二,看来问题就是出在那些县城外的难民身上。
绛红又继续禀告:“至于他们的吃食……这段时间他们都是饱一顿饿一顿,偶尔有点野菜果子填肚子都算不错了,渴了便喝河水,吃过最好的就是县衙施的粥了。”
赵殊月放下登记册子,手指轻轻敲打在案桌上,沉思低喃:“县衙施的粥应该可以排除,除此之外,其他的都有可能成为病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