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安静了,他才语气深沉的在她耳边低语,“打人,也得有限度!女人撒气的方式有很多种,打男人是最愚蠢的。”
言溪气得吹了一口气,但更是气自己的没用和力量薄弱,为什么明明知道来这里是送羊入虎口,她还那么自以为是的太过相信自己的能力。
她可不能忘记,来这个地方的最终目的是跟身旁这个可恨的男人离婚,这件事不会因为在他逼迫下的一次滚床单而有丝毫的改变。
言溪停止内心对自己的一通责备,想以另一种方式跟他来个和谈,所以她非常礼貌的推了推他的胳膊,语气尽量平静,“我承认很多时候是我自讨苦吃,既然我那么有诚意的过来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可真不能不算数。”
“你为什么就这么执着于离婚呢?难道你忘记了,你以前说过会爱我一辈子,要跟我永远在一起?”易泽琰也稍微冷静下来,以一种轻松的口吻跟她谈起了往事。
言溪当然没有忘记,那时候她还傻乎乎的主动跟他先表达她的爱意,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全无防备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可也就是因为她那愚蠢的爱,才会让她此时此刻这么的狼狈,这么的没有一丝主动权。
“过去的情话,我已经忘了。易泽琰,我们最终不是一路人,我才发现对你的真正了解少之又少,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碎了的玉,怎么粘回去也是有裂缝的,大家各退一步好吗?谁都别再记仇,给彼此一条生路?”
“阮阮,你太天真了。跟我结婚容易,可离婚却很难了。你该知道,我一定会用一辈子去禁锢你,不管你还爱不爱我。”易泽琰试图跟她表明自己一贯的立场,离婚这事情连想都不用想。
“带着阴谋和欺骗的婚姻,比你为我建了一座坟墓还可怕。易泽琰,是你亲手毁了我对你的爱,你这么缠着我不会有任何好的结果。”言溪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她不是不爱,是爱得太痛彻心扉。
“正因为我毁了,我才想弥补,让你再度燃起希望。”易泽琰眼神真挚的看着她憔悴的容颜,想伸手触碰她的脸颊,被她无情的甩开。
“我知道你这套说辞的背后,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想,我手里唯一跟你谈条件的砝码就是那二十亿了。如果你签了离婚协议书,我就说出那笔钱的下落。”言溪再度态度坚定的表明她的立场。
言氏可以不再姓言,股票她可以不要了,甚至最大程度,那二十亿她也可以拱手相让,充其量她会变成一个彻彻底底一无所有的女人,远离那光怪陆离却毫无人性的上流社会。
有时候她觉得累,也想游荡在城市里做一个无名小卒,没有人去刻意关注她,诽谤她。
那样心里反而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