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极等了半天都没见江挽回答,越不回答他就越紧张,跟在大庭广众之下求婚似的。
不,在那么多人面前求婚他应该也不会紧张。
但是怎么不说话呢,同不同意好歹给个音。
虽然他没绑架似的要求他照顾她,但是她要是不同意,他就吱哇乱叫说自己疼,装疯卖傻的卖可怜也得要她同意。
等了五分钟她都没说话,呃——
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苏极叹口气,把她从肩头弄下来,倒在臂弯里,这女人也不知道多少天没睡好,黑眼圈又重脸色还差。
他没法动,只能把护士叫过来让江挽躺在他身边睡。
他也躺下去,因为无法侧身,就奋力的抬腿,把腿搁她腿上,反正他一定要点儿肢体接触。
又用手去摸她的肚子。
神奇。
这儿曾经还住过住过小生命,只可惜……被她解决了。
想着他便眉头紧促。
……
江挽这一觉睡了十小时,醒来时半夜,身侧苏极也睡着了。
她做了噩梦,跟人打架,却无法跑,根本跑不动,湍急河流、丛林深山、险峻山崖都被她梦到了,且四处被动。
这会儿才发现腿都被压麻了。
她小心翼翼的把他挪开,下床,出去。
到了夜里,气温骤降,冷的想让人穿羽绒服。
江挽就一件薄外套,很快就冷的手脚冰凉,她坐上车,来空调,回家。
洗头洗澡,一个小时后才到床上去。
毫无睡意。
又爬起来打开电脑,工作会儿。
酒吧运营正常,出货进货也正常,也没什么可做的,只有搏击馆,发来了一封邮件,希望她再次去给世界玻璃冠军当陪练。
那一年她是要锻炼自己才去当助教,但每天都受伤,爬下又再站起来。
如今……
不愿意了,她也想好好护着这副被别人换来的健全身体。
委婉的写了一封回拒邮件。
便无所事事的一直到天亮,六点半,苏极打电话给她。
“在哪里?”
“家。”
“那你好好休息,中午一起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