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冼哥,这事你不可以跟旁人说啊,否则小舅爹会怪我的。”
司马冼虚伪的一笑:“安心,我不会说的。”
……
这场宴席一直至晚间才可算结束,苏明明觉的自个很久没有这样累,与此同时和这样多的人打交道,还要一直费脑筋,实在是辛苦。
“累了?”萧青阳笑着说。
明明轻叹:“自是累。”说着,就倒头歪在榻上,说:“今天状况咋样了?”
萧青阳索性坐到了软榻上,把她的头放在了自个儿的腿上,用手给她摁摁脑门:“还好,到底在越州也这样多年的威望,没有人敢太放肆。”
“实际上我猜也是,这些高门大户,实际上都急躁的须要一个依傍,京里的朝堂距离他们太远,他们想家族更上一层楼,实际上很麻烦,但临淄王府却不同了,临淄王府近在跟前,他们实际上啥事儿都会方便点,谁又乐意推开这样好的一依傍?更不要提,这几年来,你在越州的威望也是日日见长。”明明合着眼睛低声道。
“恩。”萧青阳一边给她搓着脑门,一边说:“京师中要秘密派遣人来查探越州的事儿,你可知道了?”
明明忽然张开了眼,撑着身体坐起来:“今日司马冼跟我说了。”
“来人应是端木阑。”萧青阳道。
“听司马冼说他如今心眼诡诈,非常不好对付,我发现我如今对他是半分也不了解,不知道应该咋应对,你可想过了?”明明问。
萧青阳捏了下她的手心,笑说:“这事我自有应对,你不必担忧。”
“我咋能不担忧?这私自养兵可是大事儿,一经捅出来可直接就定下谋叛的大罪了,”明明皱眉道。
“当里的利害关系我自是知道的,且安心吧,恩?”萧青阳低声道。
明明才勉强点了下头:“好吧。”
萧青阳把她的脑壳又给摁下,继续给她搓搓脑门:“我听闻现在你买卖上的事儿也非常忙,这些朝里的事儿就不要太担忧了,否则整天里要操多少心?”
“恩。”
萧青阳才满意的勾唇一笑,实际上他不想叫明明参与这事儿,还是有一点点私心的。
这回来的人是端木阑。
恩,当时那个叫他很不顺眼,如今依旧很不顺眼的端木阑。
旁人不知道,他还可以不知道?即使皇上指派他来越州仅是做秘密探查的意思,但端木阑心中会没一点私心?他的心眼,已然路人全都知了!
想到这儿,萧青阳的面孔便控制不住的寒了三分。
……
次日一早。
苏明明就一身轻装打扮,带了面幂和芦苇帽,出门。
小柴禾早在门外候着了,看见她便恭敬地说:“太太,舆车已然预备好了,如今出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