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也很小。
但是夜无尘听到了。
“什么？”
这两个字有些微微发寒，他眼神也瞬间变得锐利了起来。
只是这两个字，吓的辛清儿冷汗都出来了。
夜无尘这个人太吓人了。
明明上一秒还沉寂在情感当中，只因为她说错了一句话，他立刻就清醒过来，抓住了她话中的漏洞。
辛清儿从小众星捧月的长大，怎么可能有跟他一样的、被厌恶的过往呢。
她可不敢暴露自己不是辛清儿的事实。
“我就是为了迎合气氛，随便说的，不过我家里状况跟你这也差不多，
毕竟……他们对我的好，也不过是为了把我养成一个人人厌烦的废物罢了。”
辛清儿这么感慨，也没错。
夜无尘点了点头，收起了他刚刚锋芒毕露的样子。
“毕竟你身份特殊，他们不敢亏待你，却又不想让你优秀。”
嗯？这回换辛清儿抓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你说什么？我身份特殊？”
这一点她是真的不知道，原身对此一点记忆都没有。
对于她的不知道，夜无尘到是不奇怪。
“看来辛家没人跟你提过这件事，其实你母亲是楚国嫡公主，驾到北晋来按理说应该是入宫为妃才对，
但当时皇上已经四十多岁，而你母亲是二八年华，那时太后也已经被封为皇后，
楚皇觉得让你母亲入宫会委屈了她，就打算在王爷中选个差不多的，可最后选中的却是辛大人。”
难得夜无尘能把这件事说的如此详细。
可是听了之后，就更耐人寻味了。
当年的辛志成还不是户部尚书，身份与楚国嫡公主相差悬殊，怎么可能就成了与楚国和亲的人选呢？
要说其中没有猫腻，谁都不会信。
“后来呢？”
辛清儿问这话的时候，平静的可怕，就像是一个在听故事的局外人。
夜无尘审视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说下去。
“后来你母亲生完你就难产死了，楚国皇帝大怒，当时边关摩擦不断，险些开战，还是皇兄念及楚皇丧女之痛，送上了赔礼，楚国才勉强消停一些，可即使这般，两国贸易往来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