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好几个项目都没人愿意去的时候,我就去了,跟我一起的前辈说我工作态度认真。”
“那确实很认真。”
“其实不是这样的。”高幸幸笑得像捡了大便宜,“那些他们不愿意去的项目,有些是因为项目合作几率太小,不愿意跑一趟又没提成,有些是因为对方公司负责人出名的难缠,不想应付......”
陆则言放下试剂管:“那你呢?为什么愿意去?”
“我也没有愿不愿意,反正都是出差,去哪儿都一样,他们问,我就说服从安排,当旅游了,提成怎么样都一样。”
“那你还认真做企划案了呢?”
“本来谈妥的几率就不大,不好好查资料做企划案回来报告都凑不了字数。”
能把认真说成是偷懒,陆则言也无语。
高幸幸抹了一下额头的汗:“陆则言,其实我上次去m国找你,当时下定决心要好好工作的。”
“然后呢?”
“回来后就改变主意了,还是别给自己定目标。”高幸幸用手掌舀了水,泼陆则言裤腿,“还是顺其自然好。”
“别闹。”陆则言捻住小镊子,往玻璃杯内插烛芯。
高幸幸不住手,又往他裤腿上泼水。
好几下,陆则言也纹丝不动,她才收手。
陆则言用小镊子夹住果木,在透明液体里裹了两圈,才放到蜡油上。
看着他这样,高幸幸突然想起当年的化学竞赛。
眼前的人还是跟那时一样,老是一副从容不迫的神情。
也是有改变的,比如他的下颌角线条更硬朗了些,显得成熟了很多,身材也更壮实了一些。
陆则言把玻璃杯放到托盘上:“然后呢?高小姐职业规划是什么?”
“当然是......”高幸幸收回视线,“哈哈,我说没规划,哪里空闲就把我调到哪里去,不想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