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收起牛皮纸袋转身离开。
回到家中,洛烟见许颖母女俩都不在家中,难得露出了笑容。
她走进自己的房间,小心的从包里拿出牛皮纸袋。
心下忐忑不安,牛皮纸袋像一个潘多拉魔盒,蕴含着无穷的魔力。
蓦地,洛烟的脑海中浮现母亲躺在冰冷的太平间,医生说母亲手术失败的画面。
但那只是一个最简单的阑尾切除手术,怎么会失败?
医生冷冰冰的留下一个解释,“病人基础疾病太多,在手术过程中大出血就身亡了。”
洛烟不懂医学,可是直觉告诉她没有那么简单。
她想给母亲请法医鉴定,但没有钱只能作罢。
之后只能勤工俭学带着弟弟,生活也算过得去。
可是老天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直到去年,弟弟被查出白血病,她只能带着弟弟来洛家,并且不敢说出母亲死因,只编了个借口。
好在洛富成或许还念着最后一点亲情,让她留在了洛家……
思绪如潮水般涌来,洛烟眼眶泛红,双肩不由自主的颤抖。
心上隐隐开始刺痛。
她睁大眼睛,拼命的克制着眼眶的热意,擦去眼角的泪水,打开面前的牛皮纸袋。
纸张散落在桌子上,报纸暴露在洛烟的面前。
旧报纸的底部有一篇小篇幅的报道,标题赫然是——
“阑尾病人死在手术室,到底是医院的责任还是病人自身问题?”
洛烟细细阅读,这篇报道她早就看过了。
不过就是当时母亲刚去世,她认为责任方在医院,拿着病历找了很多媒体,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
除了一家小报纸答应给她小版面,刊登了这起医疗事故。
可是没两天,这个报纸就被停刊。
据说是报纸内容涉及敏感话题,停刊整顿。
之后就再也没有报纸敢报道母亲的事情了。
一切巧合的好像有一只神秘大手在背后操纵,可洛烟无处下手,她只能含泪吞下所有的委屈。
她接着又看了剩下的几张照片,是当年登在报纸上的照片,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