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乃是萧烨身边的人,自然不能够让皇后的计谋得逞。
“本宫不过是实事求是吧,陛下重病在床,本宫与耀王为其分担朝堂政事,如今他身子将将养好了一些,居然恩将仇报。”
皇后听着四面八方的议论语控诉只是露出了一个十分冰凉的冷笑,抬眸直直看着坐于高位之上的庆元帝。
萧瑞的眼皮狠狠一跳,他突然觉得这一切局势似乎不如他所想的那般简单,皇后便是再怎么自诩嚣张,也断然不敢在朝堂如此指控。
可是庆元帝仍然坐在那里,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又仿若万事万物皆在其掌控之中。
“皇后娘娘乃是陛下之妻,您分担一二,自是理所应当。”沈丞相瞧着他们吵的不可开交,只是拱手上前,懒懒的说了一句公道话。
这话,却好像是刺到了皇后似的,她冷眼看着这文武百官,声音忽然更加尖锐:“本宫为这皇朝做了许多,也不求你们如何感激,可如今本宫不过是想为自己的孩子争取龙椅,便要被你们如此指责?”
历年以来,登基之时都会有或多或少的争执吵闹之事,这还是头一次把所有事情全部都摆到明面上来争辩。
四周文武大臣面面相觑,只觉得今日来上朝十分正确。
“我们是在为北辰的江山选君主,自然不可能听从你一个小小妇人的意见,女子能做什么?”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学究走了出来,直勾勾的看着皇后,眼中道有隐隐的恨铁不成钢。
皇后只是露出了冷笑,慢悠悠的将自己的砝码拿了出来,古铜色的虎符做工十分精致,出现在这里又让大家倒抽一口凉气。
“我父兄可都是在为这个皇朝而付出,你们……想要造反吗?”
看到这虎符的一刹那,萧瑞瞳仁微缩想到了昨日被自己放好的那块虎符,他虽不大在意虎符,可不是细细打量过,确定过的,手中那枚是真的。
“皇后娘娘拿一枚假虎符就在这儿糊弄大家,您真以为他们都是蠢笨之人,可以随您掌握?”萧烨面上也带着讥诮的笑。
他这段时间一直被人踩在脚底,眼下有了机会,自然是巴不得立刻反击的。
庆元帝就此坐在上面却缓缓摇了摇头,耀王的脾性与脑子,只怕只能走到这里了,民间传闻虽不可信,却也并非是空穴来风。
萧尧不配登基为太子,而萧烨与萧瑞这二人则有很深的谋算成府,或许他还需长久观察,方才能判断出来。
如此思索着,庆元帝忽然咳了几声,打破了他们的僵持,他一抬手,李善宝知趣的过去扶着他,小心翼翼的带着他一起走下去。
“皇后,你我夫妻数十年,养育了子女,你这般作为就不怕儿女寒心吗?”
庆元帝站在了她的面前,额角青筋鼓胀,分明是一个可怜的被人背叛的丈夫。
“如陛下这样的人,难道也会与人念旧情吗?”皇后像是被吓到了,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夫妻数年,他们所有情分早已经消磨殆尽,她如今只想为儿子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