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帝近日为了太子做的那些混账事没少操心,但好在都只是些逗猫走狗的小事,顶多算得上德行有亏。
太子再不好也是嫡长子,他曾给予厚望,太子之位轻易动摇不得,伤的是国本。
萧烨被庆元帝那双眼盯得心里直打鼓,捧着一沓厚厚的书信呈了上去。
“兄长毕竟是皇太子,中宫嫡出,儿臣也是在心里多番考虑,又再三确定了才敢将这些东西呈上来,”
说完,萧烨又立刻跪在地上,一副于心不忍的模样道:“兄长可能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听信小人谗言才做出这等事,还望父皇能够开恩。”
这一袭话说得重情重义,真情流露,庆元帝心底不免有些动摇。
正要翻看那些书信,太子便突然闯了进来,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着:“父皇!”
庆元帝被萧尧这一下弄得眉头深皱,有些薄怒:“成何体统!”
萧尧转头看了眼萧烨,愤愤道:“父皇,您一定要给儿臣做主啊!儿臣这些日子一直给百花楼的怜儿姑娘打赏,原本都要将怜儿姑娘接入东宫了。”
“谁曾想那怜儿姑娘现在死活不肯,还说自己已经被二弟买下送给禁军统领林鹤了,虽然林鹤是母后娘家的表兄,也算是儿臣的表舅,但怜儿姑娘是儿臣先看上的,您一定要给儿臣做主啊!”
这一句句听在庆元帝耳朵里,那滔天的怒气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捡起桌上的书信就向太子砸去。
“整日不思进取,就知道玩弄女人,这般不学无术,滚回你的东宫面壁思过!”
面对满地的书信,萧尧没有表现出半分慌张,被侍卫拖走时嘴里还念着“怜儿姑娘出淤泥而不染”这等话。
庆元帝揉了揉眉心,太子走后那怒气都还未散,冷冽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萧烨身上。
被太子这一搅合,萧烨额角出了不少细汗,将身子伏得更低,被庆元帝盯得犹如芒刺在背,不敢动弹。
太子刚刚那番话表面上是不务正业,可字字句句都正中要害,暗指他与林鹤有所往来,而百花楼的怜儿也确实是他的暗线,用来从那些官员口中得知朝中秘事。
林鹤与太子有亲,若是往来是名正言顺,但若是他与林鹤来往那便是构陷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