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兰伸手擦了脸上的泪水,很快放开容曦,认真地说:“洗衣服是不难,可那里人多,肯定会有人欺负你的,浣衣局那地方可不好呆。”
容曦拿着帕子擦了擦伊兰的脸蛋:“我现在可不在浣衣局,所以你没什么可担心的。”
“就是,这里是未央宫,没人会欺负容曦。”萧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感叹道,“这地方还是太小了,委屈你了。”
“你可别说这话,我现在已经不是郡主,能呆在这样的地方已经是上辈子积德了。”容曦转过头看着萧策说,“你继续呆在这里没问题吗?”
萧策趴在窗户口看了看外面,耷拉着肩,颓废地说:“你提醒得对,万一被母后知道又要说个没完,那我可先走了。”
容曦伸手挥了挥:“路上小心。”
等萧策走了,容曦立刻拉着伊兰坐下:“这几天宫里都发生什么事了?”
伊兰抽泣一声,赶忙说道:“娃娃的事情最后没查出什么,大家只当你弄着玩,皇上也就没继续追查,后宫的娘娘和各家小姐对您冷嘲热讽,尤其是肖贵妃,恨不得把您踩在脚底下。”
“意料之中的事情。”
容曦冷笑一声,并未觉得奇怪,宫里的这帮人本来就是如此。
“太子和四皇子给您求了情,三皇子和您不过是点头之交,他不说话也属正常,可二皇子是你的未婚夫,未婚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却一声不吭。”
容曦伸手捏了捏伊兰气愤的脸颊,笑着说:“不必理会,我出了事他自然是选择明哲保身。好在我也算因祸得福。”
容曦可谓是早就把萧烨给看得透透的,一声不吭没落井下石她都算万幸了。
次日,容曦早早起来,她只是一个女史,大事轮不到她做主,只要跟着其他人就行了。
不得不说,做皇帝实在辛苦,很早就要起来上朝,然后还要批阅奏折,一整天似乎都没什么休息时间。
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所以皇上也没有强制性要求她做什么,大多数时间她都只是在偏殿写写抄抄。
“容女史,这些麻烦你了。”
小太监把一摞纸张放在桌子上,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