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比往常的都要慢，盛妍慢，顾禹更慢。
一个想着说什么，一个想着对方会和自己聊什么。
再过了会，盛妍听到身旁摆下筷子的声音，再听到顾禹唤了她的名字，“妍妍！”
盛妍“嗯”地应着，她看着碗里的菜没有再动筷子。
早吃饱了，只是在等顾禹开口和自己谈。
“我……”
顾禹顿了顿，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
从他开车坠入海城的护城河？还是从他决心做顾禹说起。
“你骗了我很多事情。”盛妍抬头看着他，淡声说道。
话落下，她清楚地看到顾禹眼里闪过的慌乱，也马上明白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你骗了我什么！”
盛妍响了声音，她看着这个男人越发觉得看不透，但是又觉得熟悉。
不是这段时间相处过才觉得熟悉，是发觉他们认识好久好久。
“嗯。”顾禹承认。
想坦白，可又害怕说了，什么都完蛋了。
不说，或许能过一段是一段。
看出顾禹心里的纠结，盛妍继续道，“你说来过丰城是假的。”
“你对这里很熟悉，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