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阳若有所思,下午,他还是提前回了家。
小丫的病老是反反复复的,梅姐心疼的不得了。
到村口,有一大群人围在河边,指指点点的。
这种事情在溧水村很常见,陈二阳不爱凑热闹,压根都懒得去看发生了什么,绕过人群就想走。
结果就听到了人群里有人嘀嘀咕咕:“这下手也太狠了。”
“谁敢拦这老头啊?”
“哎,傻姑本来就傻,这一打...”
听到熟悉的名字,他脚步一顿。
他立马拨开了人群,往里面看去,周围的人本来还很不耐烦,结果发现是陈二阳,噤了声,给他让出一个空。
溧水村的河边有一颗老树,树干有两人合抱那么粗,而此时,树干上正绑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
她的皮肤不算娇嫩,但仍然被粗粝的树皮磨得到处是血,身上还有一道又一道的鞭痕。
而她的正前方,正站着那个娶了傻姑的老男人。
老男人比起昨天来,穿的也挺脏,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但是他的眼里全是怒火,手中拿着一个鞭子,不由分说的又往女孩身上抽了一鞭子。
傻姑凄惨的叫了一声,嗓子都哑的哭不出声音来了。
“我今天非要揍死你不可!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供你吃供你穿,你就这么回报我?”
有人于心不忍,去拉他,劝道:“有话好好说嘛,别动气别动气,傻姑好歹也是你老婆呢。”
“我怎么好好说!这个傻婆娘,踏马的把鸡全给我放走了!明天厂子里就要来取货,老子一年到头白干了!”
“老婆?我可去他的吧!她要是能给老子下个崽子也就算了,床上和死人一样,我简直是亏大了!”
听他这么一说,周围人有惊讶有幸灾乐祸,不过都没有再劝了,默认了这女孩就是该打。
眼看下一鞭子又要狠狠地落在傻姑身上,陈二阳目光一沉,直接上前,迅速的握住了辫子的手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