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每抚下去一掌,都会被她颈间的那块红绸阻了那顺滑的手感,而此时,他的手正停在那块红绸之上。
那一瞬,不知是否失了血便脑子不够灵活,还是虚弱会让人神志不清,鬼指神差的,他动了要将那块绸子解下的念头,便也真就那般做了……
不出意外,嘉荣下意识反应,弓起身子露出獠牙,一瞬间跳下床榻敌视着他。
溟涬的手还停在那里,缓过神来看向嘉荣的眼顿时冷漠了几分,配上那苍白的面容,倒是少了几分震慑,莫名让嘉荣觉得他那副神情带着丝孤寂,便也卸了几分警惕。
想来,他并不是故意为之,自己着实过激了,然却不知现下该如何收场,只恼刚刚那番动作着实伤人。
尴尬的驻足在原地半晌,嘉荣渐渐收了獠牙,收了利爪,收了炸起的毛儿,然而溟涬却并不领情。
他大手一挥,开了殿门,“出去罢,我要休息。”
嘉荣在原地踱了几下爪子,左爪踩右爪,右爪踩左爪,也没等来溟涬再开口,抬头时才发现,他已经阖了眼,便灰溜溜的离开了寝殿。
这边小狐狸刚出了门,溟涬便睁了眼,看着那道灵活跃出的身影,不自觉的皱起眉。
太华进门的时候就见到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却笑了出来,边走边言。
“狐狸……?”
“一只……得了溟涬祖神宠爱的狐狸?”
“还骄纵跋扈。”
“谁的面子都不给。”
“且还能被陆吾尊称一声‘殿下’?”
太华自在的坐在溟涬面前,顺手端起茶盏,揶揄道,“你说……这狐狸,是我想的那只狐狸吗?”
溟涬不想见他那副怪模怪样,闭起眼不听不看。
见这样子,太华便知他猜的无错,“先前你说要斩去情爱,央我送了一分元神去投胎,而后为了元神归位,又废了颇大功夫,现如今,好似都是白费了一般。”
“这是何意?”溟涬微皱眉头,疑惑嘉荣的身份与这些乱七八糟的有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