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陆吾也不敢明说,只盼着祖神修习快快结束,这些日子,每每祖神闭关的时辰,殿下都要来折腾好一番,然只要祖神出现,说一句话,她又乖乖巧巧搬去偏殿。
“殿下,您就别为难陆吾了。”
“为难什么?”溟涬自门外走进,他比平日早了一炷香回来,就听见陆吾的话音。
嘉荣则是立时就放下了床被,铺好的同时还整了整,跑到溟涬身边,乖巧的看了他半晌,在陆吾准备开口的时候,留下一句,‘该午憩了’便风也似的走了。
溟涬倒也没挽留,坐下身听陆吾的解释。
然一番解释过后,祖神还是那副不痛不痒的样子,让陆吾觉得,祖神可能并不相信自己,而后强调了一句,“祖神,陆吾说的都是真的。”
谁知溟涬轻笑了一声,摆了棋子在盘上,“明日的课本,给她送去双份。”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花了好半天陆吾才消化,恍然大悟般领了命下去。
要说这嘉荣殿下失忆一事也真是稀罕,这修习的术法典籍,只浏览一遍,她就能熟记于心,祖神每日安排送去的书,半天就能读完,今次送去两倍的量,想来殿下她当是没工夫来寝殿折腾自己了。
另一边,说是回去午憩的嘉荣,却是跑到了绛阳的院子,然绛阳现人在宝经阁,屋内空无一人,遂她自己便无聊的蜷在蹋上真的睡了过去。
导致绛阳回来的时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因为……
祖神就坐在床边看书呢。
看到她进门,溟涬倒也没客气,还轻拍了拍嘉荣几下,叫醒了睡了一整个晌午的人。
睡得太过舒适的人,转了转身,迷蒙着眼看清了身边人,嘟囔道,“你不让我住你寝殿,那我搬来这里好不好。”这里的床也很熟悉,很舒服,她以前也一定住过。
阖了书本,溟涬起身,留下一句‘不好’,便要离开。
走了两步却停下身回看那赖在床榻上的人,眼中很是不满。
嘉荣知道,这是问自己怎么还不走,遂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走前还亲亲昵昵的抱了抱绛阳,那样子,舍不得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