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过想安抚她歇下,奈何小丫头却不肯如愿,他一动作,她便要叫,娇娇弱弱的,惹人心疼,也心痒。
遂他只能熄了烛火看顾她,直到她睡下。
所以嘉荣不知道的是,这个晚上,那个平日儒雅淡然见于人的殷先生,看见她死命把手按在脑袋上碾来碾去,想要把冒出来的狐狸耳朵按下去的时候,满目的吃惊。
也不知道她用尾巴将自己遮的严丝合缝时,他那副满目怜爱的神情。
而他们也不会知道,往来巡视值夜的士兵,听见那殷先生帐中的娇糯之语和柔情安抚,脑子里想象的画面,是如何的精彩绝伦。
总之,这是一个无比奇妙的夜晚……
——————
溟涬的到来,对巫族来说就像是热油里进了一滴水,他的身姿走在路上惹眼的很,老老少少大大小小都新奇的看着他,却都得不到正主的一个眼神。
“他们为何这般看我。”他问向五芝,
五芝则笑的像是偷了香脂的脂虫。
“很少有族外的人来到这里。”
“噢,为何?”溟涬打量着巫族,眼前皆是建屋腾离地面,甚至建制在树间,与其他族群天差地别。
“族长从不欢迎外人,哪怕是麒麟族的使官,也得不到族长半分好颜色。”
“是么。”溟涬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那你又为何邀我来此。”
他停下脚步,定睛看着她,眼中的审视叫人心寒。
五芝那一瞬间笑容微僵,那双眼睛似乎能看穿她的心底,好似自己做了不可饶恕之事。
“我,我自然是从未见过如仙友一般的俊俏面容,心生恋慕,想……想……”五芝脸已经红的似血要滴下一般了,溟涬见此却是转头走远。
五芝将溟涬安排在了一处树屋,那里是她兄长曾经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