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沈烟没管霍城爵到底哪天走，她去了行动院。
李杰斯在地牢里，脸还肿着。
海枭拿着审问记录，“他在国内注册的公司，被代持的股份，被隐藏的资金，以及入境时涉及的身份伪造等信息都问出来了。”
沈烟扫了一眼，“这些信息同步给国内，让相关部门自己去查。”
“是。”海枭冷着脸，十分严肃。
沈烟目光落在李杰斯身上，“小公主说，你在被抓时和U国的雇佣关系就解除了，你如何和U国没关系了。”
李杰斯木讷的抬头，眼里有些惊讶。
“既然已经交代了这么多，不妨就再说说，利用这些身份都窃取到了什么。你应该明白，你不说我也能查到，区别只是有没有你的口供罢了。”
沈烟眼神如猎鹰，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眼睛，带着十足的狠辣气势。
李杰斯大口喘着粗气，半晌并没开口。
沈烟看着他的反应，敏锐的觉察出他的犹豫，于是开口，“你是军人。我一直认为，你们这样的人不该掺和进国家的灰色斗争中，你们应该站在国家的最前线，铁马金戈。”
“我们这种人，躲在暗处就是合格的情报人，放在庙堂就是合格的阴谋家。你不适合这条路，但现在还不算晚，你有机会重新选择。”
李杰斯的喘息愈发剧烈，眼前这个女人身姿纤细，软弱的他一只手就能掐死，可偏偏每一句话都说进了他的心里。
他遵照命令行事，放弃自己最热爱的东西，隐匿了存在于社会的姓名和生活权利，只为护他心中的光。
然而现在，他护着的那道光，不要他了。
“没机会了……”
“我们国家有句古话，士为知己者死。U国不配，你自可再择良木。”沈烟好言相劝。
李杰斯失笑，“贵国不是还有一句古语，叫忠臣不事二主。NEW小姐可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沈烟也不觉尴尬，反倒是从善如流，“说的也是，我国的古话太多了。”
她把审讯记录扔给海枭，目光高傲的看向李杰斯，“归根结底，人嘛，总爱听自己喜欢听的话。我也不例外，所以不管什么古话，我只想听听你嘴里能说出来什么。”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李杰斯声音低沉沙哑，嘴眼一闭再不出声。
沈烟料到他难搞，但没料到他这么难搞。
目光在他身上停了半晌，最后她无奈离开了地牢。
海枭跟在她身后，“老大，看样子是没戏了。”
沈烟心里有自己的盘算，“就算他和盘托出，想用他的证词去找U国讨个说法也不是易事。眼下最重要的，是查出来京都内部出了什么问题。”
“我想不通，就算是有人帮他逃出来，这在组织里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我们抓的都是危险分子，会逃很正常。可他逃了之后，内网竟然没有通报……”
海枭很谨慎，“不排除他交代的有编造的可能。可是老大，咱们没权限去查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