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所长皱了皱眉,“十分钟。”
“好!麻烦您了,多谢您。”
陈所长一走,沈依雯就噌地一下,一把薅住了刘子进的衣领子。
“沈依雯,你给我撒开!”
刘子进看她的眼神活像是能吃了她,若不是眼下被铐着,他恐怕早就和沈依雯打起来了。
他心生怨恨,如果不是沈依雯油盐不进,不听他忽悠,他也不至于拿沈玉姗当刀,更不至于阴差阳错走到这一步。
他现在是看谁怨恨谁,尤其沈依雯!她为什么就不能配合点!
如果他配合!哪还至于闹出这么多的烂事来!
“你给我闭嘴!”
沈依雯一脸冰冷地咬着牙:“有一件事,我之前就一直奇怪。”
“你唆使沈玉姗,利用她对付向西,可向西与你无冤无仇!”
“你少扯什么手表不手表,向西的品行有目共睹,那孩子就算性格内向老实了些,可从不偷鸡摸狗,生产队的所有人都能为他作证!”
刘子进立即反驳。
“呵,他从前是不偷鸡摸狗,但我丢的可是一块手表!你们这些土包子,你们见过手表吗?你又怎么能保证他不是见钱眼开!”
沈依雯脸一变,拳头再次攥紧了一些。
可就在这,“雯丫。”
和悦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回头一看,是四叔。
沈青湖和颜悦色:“怎么能这样呢,刘老师他可是城里人,而且又是从省城来的,咱们对他得客气些。”
沈依雯一脸懵逼。
沈青湖笑吟吟地走过来,还拖来一把椅子,好整以暇地坐在刘子进前面。
他从怀里掏出一根农家手卷的老旱烟,又摸出半盒火柴点燃了。
一边抽着烟,一边笑着打量刘子进。
那模样,是真的一丁点的火气都没有,简直都快赶上神仙了,若换一身僧袍都能修仙问道了。
可沈依雯却紧张:“四叔……”
这明摆着不正常!
就她四叔这表现,你别看他笑,但恐怕心里连弄死刘子进的想法都有了。
沈青湖示意她稍安勿躁。
“你干什么?你少在那儿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