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了解得很透彻。”
“殷城说大是很大，几千万人口的巨城，但有些圈子就这么小。我很愿意教你弟弟，就当作是为你母亲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我倒忘了您和我母亲当年是同行。”
“是啊。她在绘画的天赋一般，人倒是很有魅力，能吸引很多优秀的人。这不，她过世二十年，她的至交好友余灵不还在为她照顾你和你弟弟。”
禇昀发现沈雪对她而言，像个谜。
也像个看不透的过去。
谁都能评价她几句。
沈雪在她这里始终是任他人评说的人！
“您能跟我说说我母亲的事吗？”
“你不知道她的事？”
“我听过我爸、我继母和我前婆婆提过她，我想听她的同行或局外人的评价。”
禇昀说完让梁秘书送一杯水进来。
杨千清亮的目光停留在禇昀脸上，“你很像她。”
“嗯？”
“我见过以前的你，以前的你没有一点像她。现在很像。
不过，你比不上她，她更纯粹、自信。
她是殷城的顶级美人，当时所有名门贵女都被她抢了风头。
她还是沈家的独女，沈家的财富不可估量。
所有豪门的男人都想娶她，她却嫁给了一个什么背景的穷小子。”
杨千勾了勾唇角，羡慕地看着禇昀，“她出嫁到她死后，我们都嘲笑她。
二十多年过去了，反而觉得她很好。
她选了一个有心、有情的男人，还有一个跟她几乎如出一辙的女儿。
你和你弟弟才是你爸爱你妈妈最好的证明！
我想你爸应该没在你和你弟弟面前说过她半句不好，你妈妈是他的梦啊。
他怎么舍得诋毁她？！”
禇昀被杨千的话震得久久回不过神。
她嗓子有些发涩，“我没想到你对她的评价很高。”
“她确实很好。”
“之后，就麻烦您为我弟弟多费心了。”
“你客气了，能为我欣赏的人做点事是我的荣幸。”
禇昀直到杨千离开许久后，才回过神来。
禇强回到家后，想得头都秃了。
还是不相信沈雪会做出伤害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