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谢松原也不明白。
眼下的情况也不容许他去仔细观察和了解。
他只能大概感觉出来,这个山洞里的生物之间似乎都拥有着一种相当紧密与亲切的联系。
不知道是不是他和白袖的总重量加在一起太沉了的缘故,那只缠绕在白袖后腿上的藤蔓已经开始不堪重负地发出吱呀声。
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他们直接拽断, 让谢松原和白袖葬身……草口。
谢松原感觉他们现在就像是被人吊着用来逗弄宠物的某种饵料, 而底下的那丛捕蝇草看起来就宛若被主人逗到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馋嘴小狗——
尽管这种比喻乍一听起来十分诡异。
如此近的距离,叫谢松原已能清晰看见捕虫夹内部艳红色的无柄腺, 以及上面分泌出的那许多蜜水般用以分解猎物的消化液。
这些液体以前还只能用来消化一些苍蝇和蚊虫, 而现在, 谢松原毫不怀疑, 这几株好似成了精的捕蝇草能直接在几分钟内将他溶成肉泥。
白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只正被绿色藤蔓勾住的白色大爪子, 有些烦躁地皱了皱鼻子,似乎在思考要怎么摆脱这可恶的青藤。
他蠢蠢欲动地想要割断这根藤蔓,却又担心藤蔓断裂之后,他和谢松原该怎么逃离底下这群张牙舞爪的血盆大口。
谢松原仿若看出了白袖的念头,因为大猫按得太紧而不得不埋在对方雪白胸口的脑袋艰难地从怀中探出头来,朝周围看了看:“别着急,我先来。”
生死关头,谢松原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他觉得白袖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