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原一直在实验室里待到很晚。
长久以来,他已经形成了这方面的习惯,为了不让自己陷在负面情绪里,他会不停通过忙碌于学术研究上的事情而分散注意力。
这一招很好用。
观察完新生幼鼠的情况后,谢松原开始写例会报告。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不仅仅是基地内权利上的变更和交替,还有各种各样的感染与死亡……
无缘无故出现的蚊子,死去的变种人,残缺不全的尸体,突然发生的电路故障。
谢松原直觉肯定该有条线,将这些线索都牵连起来,可他却摸不着。
报告写到一半,谢松原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喝了口杯子里已不再温热的菊花茶。
脖颈一侧忽然传来一点瘙痒与刺痛感,谢松原蹙了蹙眉,下意识地感到不妙,伸手一摸。
一只已经死去的白纹伊蚊,尖锐的口器上还沾着新鲜的人血。
谢松原一怔。
*
等守在实验室外边的雇佣兵们意识到不对,闯进去时,谢松原已经伏在桌边,昏迷不醒了。
这几个人一开始还以为谢松原是因为太困,所以睡着了。后来发现他怎么都叫不醒,而且面色潮红,额头滚烫,还呼吸急促,才发现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