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的身躯僵着,背上直冒冷汗,抵在胸口的一口气甚至不敢就这么呼出去。
这个回答对方满意了吧?他都已经这么低三下四地承认了,谢松原还要怎样?
许石英想,他知道的,他知道谢松原是什么样的人——那种恶心的自作清高,让这人有种愚蠢的天真和心软,他亲自体会过。
只要他装出痛彻悔悟过的样子,谢松原应该是会……
想到这里,许石英的大脑剧烈一痛。有什么东西捅破了他的耳膜,像蛇一样,对于马上要钻入男人大脑深处这件事蠢蠢欲动。
温热的血汹涌流出耳道,老鼠不敢相信地看着谢松原:
青年的神情几乎和刚才毫无变化,如同俯视着一只卑贱的蝼蚁。
“你是不是觉得其他人都是傻子,所以只要随便痛哭流涕几下,就可以蒙混过关?”
谢松原说:“……总是翻来覆去的几句话,好像说多了自己也能当真。你可真是撒谎都不打草稿。”
话毕,蛇尾“噗嗤”一声,重重捅进去一整节。
老鼠大声惨叫,被“手铐”箍住的四只鼠爪中电一般拼命痉挛。冷汗一层接着一层落下,把他的毛发完全打湿。
“是不是还感到一头雾水?”谢松原笑了笑,从鼻腔间喷出薄薄的气音,抬起一只手,指指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