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新娘的脸颊充血发肿,头上别在头发里的皇冠也随之坠地。
一巴掌下来,全场宾客哗然!
“许非晚,你干什么!”顾二少怒斥,瞥了眼还怔愣着的妻子,扭头过来眉眼之处皆是愤怒,“今天我结婚,你到底是做什么,你又凭什么打我妻子!”
许家与顾家是旧相识,若不是念在这层旧相识的份上,顾二少这暴躁性子早就忍不住动手。
自己婚礼,新娘被打,哪个男人都忍不了。
许非晚轻挑眉梢,眸色冷利之极。
“你应该问问你妻子做了什么,才会在婚礼之上挨我巴掌。”
“金陵多少女人,今日又有多少人结婚?我也不是什么疯子,随便找个婚礼现场掌掴新娘。”
“现在她被打了,要么是招惹了我……要么就是她长得太欠,应该被打!”
“你打了人你还有理!”顾二少抽出被新娘挽着的胳膊,烦躁的脱了外套扔在旁边,扯松领结,松了袖口卷起。
“许非晚,念在我们两家有交情,我给你时间说明。倘若理由不够充分,我不会容忍你掌掴我妻子的行为!”
金陵首富顾家,顾二少岂能没点脾气。
何况,他跟许非晚之间本就有无法清算的旧仇,今日她来闹事,也算借此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高台之下,视野最好的亲友位置,一男人微微挑眉,颇为无奈的捏着眉心。
角度偏移,男人身侧的餐桌上,水晶花瓶里的暖玉玫瑰娇艳欲滴,吸附了灯光无声却招人的独自绽放。
娇嫩的花瓣上,贴着一双修长漂亮的指骨。
动作轻缓的捻着一片花瓣儿。
“你也认识?”捻着花瓣的男人问,嗓音许许淡淡,字正腔圆,很薄的京腔,不难听出有一副优越的好嗓子。
顾谦抿了口柠檬水,看着高台的许非晚,眉宇间颇觉无奈。
“这许妹妹,原先跟阿镶是有婚约的,只不过许妹妹性子执拗,对阿镶一直没好感……”
“阿镶追了她多年没能得到芳心,他又极好面子,最后婚约是解除了,就是他心里还有些不舒服。”
身侧的男人寡淡的说了句,“原来是旧爱加新仇。”
顾谦轻哂,乜斜眼,“二爷这话音,似有看戏的嫌疑。”
能被尊称一声二爷的。
不是旁人,正是京城洛东季家的季二爷。
季靖枝!
……
言归正传。
高台上,许非晚泰然自若,不惊不躁却尤为清傲。
“顾镶,你我旧相识一场,你结婚这么大的喜事我自然该备上一份厚礼。你这妻子是小花旦,是你砸钱一步步捧起来的。”
“如此,今日我准备了二十多个机位,无死角的拍摄,力求把你新婚妻子拍的美若天仙……”
“只是你听过一句话没,越漂亮的女人心肠越歹毒!”
歹毒二字,十分刻薄犀利。
顾镶眉眼紧皱,紧咬着后槽牙,“你这是什么意思,甜甜做了什么事要被你说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