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首辅拿出书信的时候,几乎全场的目光都投向了徐鹏举。
若是徐元帅通敌的罪名坐实,徐鹏举怕是会被当场问斩吧!
但徐鹏举却是宛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然安然站在英国公身后。
“呈上来吧!”梁皇的面上看不出息怒。
“是!”张首辅将手中的信件递交给一旁的魏贤,魏贤接过牛皮信纸,先是捏了捏,然后拆开仔细感受了一番,这才将信件递给梁皇。
这一切虽然繁琐,但都是必要的,虽说这封信件乃是张首辅提交的,但谁知道里面会不会被什么人动了手脚。
万一信纸上沾有剧毒的药粉,皇上看了信岂不是会被谋害?
梁皇接过信纸,仔仔细细看了三遍这才将信纸放下。
“来人,给朕把徐鹏举拿下!”梁皇下令道。
顿时有宫中侍卫涌出,将徐鹏举包围。
“陛下,这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英国公赶紧站出来道。
“弄错了?”梁皇冷笑道:“这信纸上白纸黑字写着魏国公的谋划,而且这笔迹,朕也认得,乃魏国公所写!全大梁找不出第二个能写出这种字的人!”
说罢,梁皇便要再遣将士拿人。
闻言,英国公脸色大变,而那些武勋们也一个个惊疑万分。
至于另外张首辅那方的文人,则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陛下!可否将信件拿给微臣看一看?”徐鹏举并没有反抗侍卫的缉拿,而是这般说道。
梁皇冷笑:“你既然要看,那便让你死得明白!”
魏贤接过信纸,递给了徐鹏举。
“如何?你可认得这些字?”
徐鹏举看完信纸,已经心中了然。
“陛下,这确实是我父亲的字迹,也是他亲手所写。”
梁皇闻言:“你倒是老实!不过你父亲犯下此等逆反大罪,朕是容你不得了!”
这番对话仿佛是坐实了魏国公的罪名,就连原先惊疑连道不可能的那些武勋,这时候也不敢说话了。
“陛下且慢!”徐鹏举道。
梁皇闻言,倒是也不着急,道:“看在你为朕寻得红薯,夺回宝岛的份上,你有什么遗愿,朕也能为你达成。也算不负你为大梁做的这些贡献了。”
“陛下!这字虽是我父所写,可这信却并不一定出自我父之手!”
此话一出,饶是梁皇,都不由皱起了眉头。
张首辅更是道:“徐鹏举,你死到临头,还在这胡言乱语!既然字是你父亲写的,信怎就不是他写的了?难不成还有人能够拿刀架在英国公的脖子上,逼他写不成?”
“陛下,微臣前阵子不在京中,直到回来老管家才告诉我,微臣家中失窃。”徐鹏举淡淡道。
梁皇道:“你的遗愿便是想让朕为你找到这窃贼,寻回失物吗?”
徐鹏举却道:“若是陛下真这样做了,反而会选择赦免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