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因为这一幕而屏住了呼吸,只有景柏森目光淡淡地看了过去,林鲸则是皱了一下眉头。
景松州也是没有想到景柏尧会直接给自己这么一脚,比起疼痛,他更多的是震惊。
他捂着绞痛的腹部,面部肌肉都扭曲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爸,眼里的委屈与倔强让人跟着心里发紧。
景柏尧看着自己的儿子,眼里闪过一丝的不忍,但那丝不忍又很快被他给压下去了,然后他转而看向林鲸,道:“松州一向被我给宠坏了,做事无法无天,不知分寸,好在小弟妹当时在场,没让他们这群孩子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
林鲸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最终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这一脚,直接让这件事儿不了了之。
林鲸跟景柏森回去之后,景柏森打开抽屉将那个手枪给拿了出来用手掂量了一下就知道里面装着五颗子弹。
他看向林鲸。
林鲸朝着他耸了下肩。
景柏森笑了,将那把手枪放了回去,然后走向她,饶有兴趣地道:“鲸鲸,我还不知道你会有拿枪拍桌子威胁人的一面。”
林鲸张了一下嘴,“呃……当时看到席盛一一头血地站在那儿,他们都还没有罢休的意思,我也是一时急了。”
景柏森很认真的听着,最后评价了一句:“真是帅呆了!”
林鲸因为景柏森这一本正经的夸奖笑的不行。
其实现在想想,要让自己再干一次的话,她恐怕也干不出来了。
“啪——”的一下掏出手枪拍在桌子上,想想都挺戏剧性的。
听说景松州一连几天都下不了床,连学校那边都不去了,景桑葚一直在那边陪着,一向见不到人影景松跃回景家回的也勤了。
景桑葚其实对于是非对错都没有太多的在乎,经过这件事之后,她对林鲸挺有意见的。
为了一个穷学生,竟然害得景松州受了他爸的一脚。
景松跃一边照看着自己的堂弟,一边玩着他的游戏机,闹得那叫一个欢腾。
景松州手上还挂着点滴,眼巴巴的看着他玩,最后终究是不忿,咒骂了一句:“那个恶毒女怎么不去死啊!”
景松跃听了,手上一顿,直接就丢了手上的游戏手柄,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橘子儿剥开一瓣一瓣地撂到自己的嘴里,边吃边问他:“怎么,你这是记恨上她了?”
景松州张了张嘴,又停了几秒钟之后,皱了一下眉头,道:“我才懒得跟那个恶毒女计较!那个狗女人!”
景松跃直接就乐了,“诶,你是不是觉得以前家里的人都是顺着你,一下子来了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小婶婶,第一次见面就害得你被打屁股,第二次又害得你被你爸踹了这么狠一脚,所以你就记挂上她了?”
“记挂上她——”景松州不光瞪大了眼,连声音都有些劈叉了,“谁记挂她了,那个狗女人!她配吗!”
景松跃一看就知道他不服气,啧啧两声,也不提醒他。
以后有的是他服气的时候。
其实对于这个小堂弟,景松跃一直以来都是挺惯着的,可以说是拿他当亲弟弟对待了。
可是这小子也不知道被谁给教唆了,自小就以为景柏森处处跟他爸作对,对于景柏森一向都是没有一点好脸色的。
连带着看不惯林鲸,这也是自然而然的事儿。
只是在这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