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月犹豫了一下坐回原处,一边用余光瞥向自家宗主。
沈玉凝踢了一堆干草过去,一屁股坐在干草上,看看小包子,又看看孟某人。
“还在流血,要不要我先帮你包一下伤口?”
男人看她,额上冷汗涔涔,微微闭上了眼睛。
这是同意了。
沈玉凝松开他的腰带,那腰带做工十分特别,中间镂空用以存放他那把软剑。
此时那剑便放在他的身边,透着层层冷光。
揭开他衣裳,沈玉凝终于看到了那道渗血的伤口,在他白皙劲瘦的肩头略有些骇人。
那人不会武功,力道不大,因而这伤口也并不深。
但他的目的本也不是要他性命,知道他的弱点,只消一个轻伤便能使他动弹不得。
沈玉凝做出一个要一掌拍上伤口的动作,颂月倒抽一口冷气已握紧了弯刀。
而孟宗主却兀自挤出一个冷笑:“盟主不会以为这个时候,我,就拿不起剑了吧?”
“胡说什么呢!本盟主怎会乘人之危。”
要落下的手掌变成轻柔的抚摸,指尖不知何时多了块帕子,轻轻擦拭那伤口周围的血渍。
饶是没碰伤口也叫孟宗主疼的倒抽一口冷气,这时候别说拿剑了,沈玉凝觉得他说话都费劲。
好好一个武林高手竟然会有这种怪病,也真是可惜。
不过也不好说,兴许没这怪病他就不会沉迷练武不可自拔,也就不会成为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