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凝又打了个呵欠:“还疼吗?”
没有听到回话,她扭头看人:“我又不会笑话你,你直说就是。”
男人瞥了她一眼将头转了回去,沈玉凝心虚:“好吧,以前是笑话过……”
男人不再倚靠着她,扶着墙壁换了个姿势,看得出来他每动一下这深入骨髓的疼痛便加剧一分,但他还是坚持盘腿坐下,双目紧阖,想要运用内力疗伤来化解身上的疼痛。
沈玉凝没有内力,不知有没有效果,但看他脸色越来越白,冷汗涔涔而下便知道效果不大,尤其是才包扎好的伤口又氤出血色。
“孟棠,”她轻轻唤人:“要不,还是别勉强了吧……”
男人放弃,气喘吁吁:“也难怪盟主觉得我可笑,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没有……”沈玉凝犹豫了一下:“你不用觉得羞耻,谁都有让人觉得可笑的地方,我也有!”
男人疑惑看她,沈玉凝连忙说道:“比如,比如《江南体毛丰沛大赛》第七十五名!”
“……”
沈玉凝急了:“这还不好笑吗?我现在恨不得没去参加过这个比赛!”
男人终于挤出一个苍白的笑,似乎可以暂时忘却疼痛。
沈玉凝又道:“所以,你要不要找墨神医看看?他医术天下无敌,说不定能为你根治隐疾!”
“不必,我活该如此……这是我欠她的,当年,我没能救下她,我就该尝遍她所经受的疼和痛。”
沈玉凝以前听过孟临宵的许多传言,字里行间也有他对亡妻的思念,但却没想到他是这样的痴情种。
是不是如果没有小包子,他甚至会追随那人而去?
“你妻子,肯定也不想看你如此痛苦。”
孟棠又向她看去,嘴角染上一抹苦笑:“她素来心软,确实不愿看我如此,兴许,她见我痛不欲生便愿与我相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