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应该不是。”无俦索然无味地应了一声,看来从老翁口中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老翁的话如同一盆冷水,顿时浇灭了无俦二人的兴致。
冯翊鹏叹息一声,幸灾乐祸地抱怨着:“我就知道那老头儿信口开河,你俩偏偏入道。得嘞,白跑一趟!只得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啦~”
冯翊鹏抱怨之际,又有一木匠路过。
他左手握斧,右手提锯,背后还负着箩筐。
庞宠立刻迎上,仓促地追问:“老伯,您可知道净沙观吗?”
那木匠脸色一沉,蛮横地呛着声:“不知道,别挡路!”
后面突然又追上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大声嚷嚷着:“爷爷,爹爹什么时候从道观回来?”
老伯听到孙子的呼喊,立刻面露惊惧之色,转头喝斥道:“别瞎说,快跟上。”
冯翊鹏查出端倪,激灵一闪,挡住老伯去路。
冯翊鹏刚才还在抱怨,可是听到道观二字,也觉得不大对劲,立刻精神焕发,上前责问:“老伯,怎么不让孩子把话说完?”
那老伯气势汹汹,拽着孙子的小胳膊,理都不理便想绕开。
冯翊鹏双臂张开,左防右挡,不肯放过。
谁知刚才还和和气气的老人,见无俦等人不让木匠经过,突然大声呼救:“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欺负老苏头儿啦。”
无俦急忙劝阻,哪知老人根本不听他的辩解,声调反而高了一截。
村中之人,无论男女老幼,纷纷提起锄镐,潮水般涌向村口。放眼望去,足有百余人。
那老苏儿头见村民前来助阵,登时心里有了底气。
他趾高气昂,嗤地冷笑一声:“你们来到我们耒耜村,休要张狂!这里可没有嬲种,你拦我的路,就别想安然离开!”
冯翊鹏听到什么稀里哗啦的杂乱声,头也不回,依然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手臂仍旧张着,不肯放老人经过,一点没有妥协的意思。
“好!你小子胆儿挺肥呀!大家一起上,狠狠地教训教训他们。”老苏头儿扔掉锯子,两手攥紧锤子。
话音一落,一锄头猛然刨向冯翊鹏后脑处。
冯翊鹏左腿扎开,右腿折曲,身体左倾,一把攥住铁锄头。‘咔嗤’一声,连同锄头锄把一并撅断。
那壮年那里扛得住如此神力?双手愣是磨得血红,他‘哎呀’一哼,木把当即脱手。余下的那截木把随之‘嘭唥’坠地。
众人吃了一惊,谁还再敢上前?冯翊鹏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是人,倒像个力大无比的妖怪。
老苏头儿不甘示弱,颤巍巍地抖了抖锤子,继续鼓动着众人:“大家一起上!不要怕!他们人少!”
“对,一起上”众人纷纷应和着,你推推我,我搡搡你,谁都不愿挑头。
冯翊鹏朝后一抛,将撅断锄头锄把扔出二十余丈远。
他不慌不忙地摩挲两下手掌,淡定从容地威吓道:“谁要是再上,休怪我手下无情!”
周围众人颤颤巍巍,逡巡不前,颇为恐惧。
苏老头儿愣是不信邪,竟朝着冯翊鹏一脚踢来。
冯翊鹏觉得十分有趣,没想到这老木匠竟也身怀武功。
不过,苏老头哪儿是冯翊鹏的敌手?
冯翊鹏瞬间躲开,用两指捏住他的脚踝。
苏老头被轻松制住,无力在做抵抗。
庞宠怕冯翊鹏下手过重,猝然断喝:“翊鹏贤弟,切莫伤人!”
“庞兄,不要紧张!我没想伤他,只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胡来。”
冯翊鹏话音未落,“爹!”远处便传出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