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荣智勇双全,岂能坐等三人得逞?他晃动宝剑,‘噗呲’两声,帐篷瞬间被割出‘x’形。
他猛得一踹,顿时漏泄进了银辉的月光。
两位男子刚迈进帐内,却见柴荣窜逃而去,只捕获了一道离影。二人对视一眼,不肯作罢,抿嘴颔首,立时狂追。
为首男子不是别人,正乃李从欢。他手握朝圣飞狐爪,恶狠狠地向着冯翊鹏走来。
冯翊鹏两手空空,他只是闲来散步,根本没有料到会有什么刺客。
冯翊鹏大步流星,飞速逼近,嘴中念叨着:“不怕死么?想和爷爷过两招?”
李从欢冷笑道:“怕死?怕死便不会来了!你是第一个敢空手与我对战的,也是最后一个!”说罢,双只飞爪如饿虎扑食般环抱而出。
冯翊鹏左晃右闪,稳稳避开。
李从欢收回双爪,继而一上一下,正面直逼冯翊鹏的右胸、左腿。
冯翊鹏右身一侧,左掌削飞一爪,同时右脚侧勾,身体后仰,又挑飞另一爪。
本以为敌人不过如此,却不料事情远没那么简单!
冯翊鹏“呲”了一声,原是飞爪锐利,掌底竟被划出一道血红的伤口。
届时,削飞的左爪,周身旋转,反锁无俦左肩,挑飞的右爪亦顺势撕下。
冯翊鹏吃一堑长一智,知晓不能硬抗,只得向右翻滚。
李从欢双手一收,昂着脖子,得意洋洋道:“怎么样?我的飞爪锋利否?”
冯翊鹏挺回身子,拍了拍衣上的灰尘:“呸,还不够给爷爷挠痒痒呢!”
“看你还嘴硬几时?看招!”两只飞爪再次无情地扑来,不抓掉些血肉,定是不肯作罢。
 冯翊鹏盯着袭来的飞爪,默默地分析着:飞爪是不能接的,莫不如拽住锁链!
须臾间,飞爪逼近,冯翊鹏身轻如燕,再次避开。
不过他这次避开,选择悬空倒翻,于坠落之时,意欲擒住锁链。
李从欢见势头不对,趁其抓之未成,猛然发力。
两只飞爪忽而折返,根本没有给他夹住的机会。
冯翊鹏先是躬身避爪,接着顿力后蹬,宛如飞箭猝发,‘凑凑’两步,追上锁链,一把拖住。
李从欢马步扎开,手腕外翻,盘了几圈锁链,紧紧掖住,周身后倾,奋力拖拽,欲夺回兵刃。
单论角力,冯翊鹏要说第二,天下谁人敢称第一。
李从欢自恃力大无穷,平日里少有人能与之匹敌。今日他却碰到了硬茬,栽了跟头。
无论他怎样拖拽,尝试多少回合,冯翊鹏都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李从欢暗暗叫苦,心中怒骂:特奶奶的,这猴崽子怎么这么大劲儿?莫非是魔胎转世么?
冯翊鹏仅是拖着,并未拉拽,见他搏得吃力,笑着戏谑道:“你没吃饭吗?为何如此绵软,倒像个娘们!要不我腾出一只手挠挠痒,只留一只来与你比拼?”
李从欢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眼中满是血丝,面色憋得闷红,但他不敢回话,生怕泄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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