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寒踢脚一挑,舞转而开。
陆枕风身子倾斜,仰扑而过。
陆惊鸿见两个兄弟,讨不得便宜,宝剑乍出,剑锋凌厉,势如破竹,瞬抵阎寒小腹。
阎寒惊出一身冷汗,银枪横亘,不偏不倚,刚好对上宝剑。
陆惊鸿力道不减,阎寒脚尖轻点,连连后撤。
待退出十余步后,阎寒‘喳’地一喝,顶开宝剑。
银枪抡转,人枪齐飞,一招‘刺破长龙’,转而反扎陆惊鸿颈部。
陆惊鸿抽身旋转,脚步迅敏,如马踏飞燕,‘啪啪啪’三声,腾空蹬踢,继而剑影如雨如雹,星驰电掣,闪耀齐坠。
阎寒银枪急转,旋扇成风,无数‘雨雹’轰击扇面,‘乒乓叮咚’,电光火石,火蛇莹花。
陆惊鸿一开始就拼尽高招,不给阎寒任何可乘之机。
两个兄弟见状,一左一右,齐声刺来,定要索其性命。
阎寒弓步化马步,稳稳压低,倏地飞升,躲开二人夹击。
三兄弟互为犄角,相辅相成,混若一体。
阎寒越战越吃力,体力渐渐地有些耗不住了。
五十招后,阎寒自知没有胜算,再这样耗下去,于己不利。
因此,他竭尽全力,眦目暴吼,虚晃一枪。
三人倾身躲开,哪知一阵白烟腾起,阎寒转眼间逃离了。
待三人咳嗦几声后,烟雾慢慢被扇散,再怎么探寻,也找不到阎寒的踪影。
“该死的野蛮子,哪里跑!”
只听陆鸣川昂声咒骂,随即便要追赶。
陆惊鸿一把将其拽住,规劝道:“三弟莫追,此人武功卓绝,追之恐生变故!”
“大哥说得对,一对一,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陆枕风附和道,“为今之计,还是先完成爹爹交给任务要紧!”
陆鸣川与陆惊鸿不约而同地点着头,转而一同走进了酒肆。
……
茱萸峰上,落魄茅屋,屋外一口枯井,辘轳已经朽烂,麻绳更是糟得不成样子。
水桶、锄头、耕犁、横七竖八地歪倒,篱笆残破不堪,就连泥墙都裂开了一道道缝隙。
“师父他老人家不会有事吧!”
男子轻轻推开木门,‘嘎吱’一声,木门仿佛极不情愿地张开,尽是委屈的腔调。
“师父?”
男子停下脚步,摆了摆手,尘灰飘忽,迫使男子不得不握拳遮鼻。
屋内无人作答,男子向前迈了一步,险些被堆放的一小垛柴火绊倒。
他趔趄着蹿出几步,扶住泥墙,方才止住。
“师父,您在吗?”
男子直起身,缓缓走向屋内。